周凌大怒。
周醒撇嘴,摇头晃脑学她说话,“你恶不恶心。”
孟新竹没有劝架的意思,站床尾看她们,眼睛弯弯像月牙。
好玩,热闹。
“看见你就烦。”
周凌彻底不装了。
“那你走啊。”
周醒双手抱头躺在软乎乎的羽绒被上,翘着二郎腿,脚尖得意晃。
周凌直接躺下,给自己扯被盖,“我凭什么走,这是我家。”
“那我也不走,有本事你把我抱出去。”
周醒原地扑腾两下,摆正身体,闭上眼睛睡觉。
周凌嗤笑,“我还抱你,我直接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你来啊你来啊!”
周醒又睁眼挑衅。
“好了好了。”
孟新竹出声打断,“给我个面子,休战。”
小时候就这样,她一说休战,这对堂姐妹就乖乖闭嘴。
周凌在床上用力地翻身,周醒冷哼一声。
暴暴不愧是暴暴,她一来,家里顿时多几分热闹人气,孟新竹心情很好在两人中间躺下。
周醒回国第一天,同她的两个姐姐莫名其妙睡到一个房间里。
熄灯时,她仰面望着天花板,看吸顶灯还未散尽的淡淡乳白光晕,像一轮昏昏的月亮。
孟新竹睡在靠近周醒的里侧,背对周凌,细细的一截手腕搭在床沿。
客卧一米五的床不算大,距离拉得有点开,中间再躺个人也没问题,周凌伸出手,摸到她一缕凉滑的长发,于指尖缠绕。
羽绒被窸窣响起来,孟新竹翻身,被子里捏了一下周凌的手。
周醒很久很久都没睡着,窗外有光,黑暗中足够视物,那只手缩回去了,手表解下来,就搁在她头顶方柜。
她莫名想到一句歌词: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她在床底。
心情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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