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间门口,周凌还站在那不动,孟新竹压下门把手,把门推开,“进来一起玩吧。”
周凌黑着脸进屋,看到周醒坐在床边榻榻米,下巴垫在床沿正摆弄手机,床上也只有一个枕头。
算她识相,周凌脸色稍霁。
“堂姐来了啊。”
周醒知道她在想什么,有点阴阳怪气。
“我再洗点水果吧。”
孟新竹把水杯搁在床头柜,又走了。
周醒百无聊赖刷着朋友圈,察觉到一股尖锐的视线,抬头看向周凌,说话很不客气,“看我干嘛,我脸上有钱呐。”
周凌冷笑,“说啊,怎么我一来就不说了。”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周醒莫名其妙。
“你跟竹子就有得说?”
周凌反问。
“当然。”
周醒理直气壮。
周凌深吸气,不自觉拔高音量,“你别忘了,你现在住在我家!”
周醒总有本事惹得她情绪失控,“麻烦你跟我说话客气点。”
“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竹子姐说可以让我住的。”
周醒大声。
“怎么了?”
孟新竹端着果盘进来,她又洗了些葡萄。
周醒瞬间变脸,招牌嘟嘟嘴,胳膊一摔,“哼,堂姐欺负我。”
周凌气到掐人中,“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什么样子?”
周醒来回切换。
周凌问你装什么装,周醒说我装什么了。
周醒演一阵歇一阵,周凌拿不住她把柄,也不知道该如何精准描述她的善变,气得肝疼。
她俩从小就不对付,小时候周醒经常挨揍,打不过就往周凌书包里放毛毛虫、死耗子,嘴里含一口水,瞅准机会朝人脸上喷。
长大了,不再继续那些幼稚游戏,还是气场不合,话说不到三句就吵起来。
周醒噘起嘴巴假装要吐口水,周凌惊恐万分连连朝后躲避,周醒嘎嘎笑,指着周凌对孟新竹说:“瞧她吓得。”
“你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