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醫院,但是跟我們不是一棟樓,我也不知道他傷的怎麼樣,不過聽安妄昀說他是為了保護他才受傷的。」曲言嘴巴鼓了鼓,「不過這樣也側面說明白藥跟安妄昀已經突破了那層隔膜在一起了。」
「他們不可能這麼輕易在一起,肯定是你說了什麼。」斐榭祈又揉了揉曲言頭髮,看著他跟貓一樣懶洋洋地往前蹭,不禁揶揄,「瞧你那樣,如果生個孩子下來,一定不是你照顧他,而是他照顧你。」
曲言聞言立刻收斂起笑容,挪著板凳往後退了幾步,反駁道:「才不是,我還是會照顧人的。」
他說著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你看著嗷,就你住院這幾天,我要把你照顧的無微不至,刷你對我的認知!」
「哦?」斐榭祈不以為意地笑說,「那我很是期待呢,只是照顧我的同時,你是不是該去吃飯了呢寶貝?」
「你真的好討厭,我說這個你說那個。」曲言從板凳上起來,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行動上卻開始往外面挪,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房間內。
斐榭祈望著敞開的病房門,眉毛挑了挑。
還說照顧的無微不至,結果連基礎的隨手關門都沒做到。
他轉頭看著窗外的夕陽發呆,心中開始梳理這些天已知的線索。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世界已經開始被黑暗籠罩,走廊外的腳步聲不停,每路過一個斐榭祈就會稍稍留意一些。
倒不是他百無聊賴,只是他怕小傢伙一個人去食堂走丟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噠噠的腳步聲,聽著這略帶嬌氣的腳步聲,斐榭祈立刻明白是曲言回來了。
他按下床邊的按鈕合上窗簾,然後小聲的清了清嗓子閉眼假寐。
提著大包小包飯菜的曲言進入病房,他用腳勾上門,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把飯菜放到桌子上。
牆壁上的投影電視正播放著下午發生的爆炸,音量被斐榭祈關閉,或許是覺得聲音煩躁。
曲言也知道病人需要休息,他輕手輕腳走到床邊,輕聲喊道:「吃飯了將軍。」
斐榭祈緊閉著眼,沒有絲毫反應。
「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我知道你喜歡喝營養液,所以特地給你買了兩條。」曲言聲音放得很低,但仍掩不住聲音中的小雀躍,「還有哦,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他說現在醫學發達術後可以吃米飯,不過為了避免意外,粥和飯我都給你買了,順便還給你買了一份清湯……」
曲言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通,然後期待地看過去。
但斐榭祈仍緊逼著眼睛,沒有絲毫反應。
「睡著了嗎?」曲言見此不禁長嘆,他望著桌上的大堆飯菜,苦笑一聲,「這麼多食物,倒掉了又可惜,但是讓我一個人吃的話……一定會被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