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丹来原本阴鸷的脸骤然绽开彬彬有礼的笑意,“先生是陆家派来的人?哎呀,是今晚谢某招待不周,怠慢了怠慢。”
方才陈伯跑过来告诉谢丹来,说他堵住的是陆家派来的人,专程过来给陆家的老太太定制旗袍的。
他的设计都能引来陆家老太的青睐,谢丹来笑的得意,可见现在他在时尚圈的地位有多高。
陆淮渊语调散漫,充斥着威胁的侵蚀,“怎么能是怠慢呢,谢老板的礼数很隆重,带这么多人来送我。”
陆淮渊看着围住他的这些人,这还真有人要敲了他的骨头。
这时,白怀远寻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阵仗,一头雾水,“谢伯伯,您这是干嘛?”
谢丹来忙解释:“这位先生今晚在台上替小女解围,我来带着家人道谢。”
"感谢就不用了,谢老板的待客之道,确实。。。很别致,让人无福消受,时间不早了,告辞了。”
陆淮渊说话时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双深沉的眼睛同时也在打量着谢丹来。
这男人眼窄眉细一副女相,绝非善类。
“您折煞谢某了,今晚是我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谢丹来颊边骨肉因牙关紧咬凸起,这一口气忍了又忍,才勉强咽下。
这个男人玷污了他的作品。
谢安宁站在三楼窗口往下眺,她看到从正门走出的挺拔背影,花园铁栅栏外,一条车龙划破夜幕。
“小姐该洗澡了。”
身后传来刘妈的声音。
谢安宁收回视线,转身跟着刘妈一起走了。
“淮渊,刚刚怎么回事?谢丹来那老东西是疯了吗,敢派人过来堵你。”
白怀远刚上车就好信的打听。
“没怎么,谢丹来对她的继女倒是挺关心的,一点点小事都要兴师动众。”
陆淮渊垂眸凝视着腕骨上新月形的伤口,眼前浮现出那张绝美的脸蛋,还有她承受不住咬上他手腕时,睫毛上颤动的泪珠。
这姑娘还是个倔强的性子,弄痛到流眼泪也不吭一声。
白怀远一脸钦佩,“他对待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视如己出,有这样胸襟的男人少有。”
陆淮渊抬手,“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思,把你手机给我。”
白怀远以为是陆淮渊手机没电了,立刻掏出手机递给他。
陆淮渊接到手里拨了自己的号码,无人接听。
此刻顶楼的浴室正蒸腾着甜腻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