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哥儿也是争气,年纪轻轻就高中举人,很是光宗耀祖,风光无限。
但她始终忘不了,前世她是怎么死的。
她殚精竭虑地为铭哥儿操劳,三十多岁就缠绵病榻,最后油尽灯枯。
在铭哥大婚那日,她强撑着身体准备参加铭哥儿的婚礼,却被拒之门外。
她仅仅是想见他一面,还是让下人三催四请后才过来。
尽管知道是最后一面,她依旧为他考虑,“娘已经和云文书院打了招呼,给你留了一个名额,如今大婚,更不应该荒废学业——”
铭哥儿厌恶打断,“可我根本不喜欢读书,更不喜欢你!我恨你,从小到大的每一天我都恨不得你死。”
6语惜怔住了。
铭哥儿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怨毒。
6语惜错愕,安慰自己是因为唠叨引起铭哥的厌烦,铭哥儿才会说这么恶毒的话,伸手想要抓铭哥儿的手,耐心安抚。
铭哥儿却甩开6语惜枯瘦的手,一把反制将6语惜推下床,用力掐住6语惜的脖子。
6语惜挣扎怒吼,“姜笙铭,你这是要弑母?”
铭哥儿松开掐住6语惜脖子的手,嘲讽地大笑,“母亲?就你也配做我母亲?”
虽然不是铭哥儿的亲生母亲,但也是他的养母,含辛茹苦将他养育成人,怎么就不配是他的母亲了?
铭哥儿满脸得意,“我的母亲,只有她。”
她?她是谁?
姜二嫂不是早就难产死了吗?
一抹倩影缓缓走到6语惜面前,嘴角挂着得意和挑衅。
6语惜看清来人,不可置信,“雅舒?”
定安侯府的二小姐,姜承怿的庶妹姜雅舒。
自小体弱多病,一直在庄子上养病,直到姜承怿出征归来恰巧遇到,心疼妹妹在庄子上受苦,才带着姜雅舒回到盛京,回到定安侯府。
姜雅舒比6语惜还要大两岁,被姜承怿带回盛京已经被拖得没有好亲事,大夫又说姜雅舒体弱也没几年活的,就一生未嫁,一直生活在定安侯府。
姜雅舒看着6语惜痛苦的脸,得意地说:“铭哥儿是我的孩子,我和哥哥的孩子。”
“不可能!”
6语惜下意识地反驳,“你们是亲兄妹——”
“亲兄妹就不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