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醒跟上,双手背在身后,朝前探身,“我严重怀疑你是在给我洗脑,等我掉进陷阱后,跟我说什么‘别的女孩也很好’、‘未必就一棵树上吊死’之类的话,让我放手。”
“要用我的时候,好听话一箩筐,用完就想着把我甩掉。呵呵,我早就把你看得透透的。”
周醒促狭一笑,“你啊你啊,也别小瞧我了。”
被直白戳穿心事,孟新竹羞惭脸红。
周醒伸出根手指,戳戳她柔软的腮,“不打自招了?”
“啧啧”
两声,周醒不屑道:“亏我对你那么好,你还处处对我防备,千方百计想赶我走,你别忘了,过几天端午你还得指着我帮你打头阵呢。”
“那既然我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孟新竹恼羞成怒
(),愤然转身,“为什么还要喜欢我。”
“我爱好比较特别。”
周醒靠近她,轻佻勾起她下巴,“就喜欢你这种又蠢又坏的。”
“你才蠢!”
孟新竹彻底被她惹恼,用力推开她,大步往前。
周醒感慨一声长叹,“你看你,说不过就发脾气。”
她快跑两步追上,死皮赖脸牵了人家手,“那你打我吧,晚上回家,在床上。”
“在外面不许胡说!”
孟新竹脸蛋气通红,狠狠跺她脚。
周醒头搁她肩膀,双手从后环住她腰肢,又委屈上,“就算你暂时还不愿接受我,也别老把我往外推,我也会伤心的。”
房间安了新窗帘,低饱和莫奈色系,没有花哨的刺绣和图案,短绒材质,厚度和垂感极佳。
台灯温暖的光亮中,孟新竹眼眸微阖,视线落在帘布虚无的某个点,身体随周醒动作小幅前后晃荡,喉咙发出有节奏的低吟。
晚饭喝了一点酒,她身上各处都透着红,手掌缠绕着周醒马尾,想起前几个月民宿老板娘说的话。
老板娘说,周醒是一只快活的小马驹。
“她看人真准。”
孟新竹没由来的一句。
乖巧听话的小马驹主动把缰绳递给她,任她驾驭。
她指东,她就往东;她指西,她就往西。
听话得不得了。
“什么?”
周醒抬起头,手背擦过殷红湿润的唇,“什么小马驹。”
“没什么。”
孟新竹醉眼迷蒙,缓缓解开周醒发圈,将皮筋随手抛开,单手重新拢了她长发,掌心顺滑至发尾,却没有松开,手腕一绕又收回来,掌心缠绕几圈,往上拽拽。
周醒吃痛低呼,孟新竹哑着嗓命令,“快些。”
“谁看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