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这样。”
周醒不等人回答,又自顾自讲:“我就喜欢你骂我。”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孟新竹为自己辩驳,“明明就是你油嘴滑舌。”
店家端来蒸饺和小笼包,饭桌上安静几秒,等人走远,周醒才继续说:“反正以后不可以猜来猜去,有话就要说,哪怕吵架也好过冷战。”
孟新竹不语,算是答应。
她们饮食偏好也非常有意思,周醒只吃肉不吃皮,孟新竹只吃皮不吃肉,两人分工明确,一桌早点解决得干干净净。
纸巾擦擦嘴,周醒续了半碗豆浆回来才说:“你应该吃点肉的,蛋白质很重要。”
孟新竹继续给她豆浆碗里加糖,凉凉道:“也不知道是谁,路边野狗似的盯着,就盼着人家碗里那口肉。”
说罢起身扫码。
周醒默默喝豆浆,不说话,等她结账回来,手心在伞檐下接的几滴水朝人脸上撒过去。
瞪大眼,孟新竹呆在原地。
周醒一时忐忑,她皮惯了,完全是本能举动,也是今天得意忘了形,像只快乐的大狗,见到主人不管不顾就扑过去,手下一时没轻没重。
水溅出去她就后悔了,呆呆站在雨里,满脸无措。
所以孟新竹朝她抬手,说“过来”
的时候,她立马颠颠小跑上前。
下一秒,孟新竹挽了她胳膊,虎口卡住她腰侧软肉,用力拧了一把。
“啊——”
周醒惨叫,尾音绵绵转了个十八个弯。
“还敢不敢。”
孟新竹没松手。
“不敢啦!”
周醒头埋进她肩窝,小拳捶,“姐姐你真坏。”
“恶心。”
孟新竹迅速推开。
周醒死皮赖脸贴上去,头靠在她肩膀,心中雀跃欢喜。
回家重新刷过牙躺在床上,孟新竹感觉困倦袭来,很快进入浅眠。
这时天已蒙蒙亮,周醒强制自己闭上眼,却始终无法入睡,撑起身子去看她,正犹豫要不要伸手,恍然想到什么,轻手轻脚下床。
翻出指甲钳,周醒蹲在客厅垃圾桶边,根根手指修剪完毕,又用锉刀细细打磨得圆润,再用洗手液连续洗了二遍手才返回房间。
孟新竹迷蒙中察觉到她归来,捏捏她手心,翻身背过去睡,周醒一只手肘撑着,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膀,凑过去小声说:“我亲一下再睡好不好?”
吸气,孟新竹翻身回来,抬起脸,周醒就当她是默许了。
抓来床头发圈,周醒利落扎起马尾,再一次解扣。
孟新竹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愿,感觉进展过
()快(),又或许是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时时都在受她引诱?()?[(),劝服自己,只是因不忍心看她目含失落,索性闭上眼睛,随她去了。
怀抱潺潺温热,像某种小动物,毛茸茸热烘烘,拱来拱去。
至腰间,她感觉周醒捧起她手,将一把冰凉的长发搁在她手心里,缠绕两下,“要是不舒服,你就拽我。”
孟新竹心中惊惶,却不敢睁开眼,也不敢松手。她想说点什么,告诉周醒,大可不必小心到这种地步,然而很快就语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