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渚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霜华,魔始终是魔,你不能因为心软就帮着隐瞒。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神族也并非只有我一人认识他们两人。”
宋悦笙能不知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吗?
问题是与男主有关的桃花债不好清算。
把他们打晕从天隙渊丢出去,保准会再回来。
与其闹得人尽皆知,引轩然大波,倒不如将人留在眼皮底下,更为稳妥。
宋悦笙抬眸:“水神难道忘了化形术吗?以我的血为引,除了我,无人能破。”
夙离已经领教过了。
可此刻听她这般说,心头却泛起难以言喻的酸涩。
他何曾需要她这般保护?
但要带她离开,他又狠不下心取她血破除禁制。
这般矛盾的心绪交织,竟让他生出千年来未曾有过的无措。
恍若当年被困明都郊外阵法,眼睁睁看着她被送走时的无力感再度袭来。
云渚目光一凝:“所以你脸上的伤一直不好,是因为练这样的邪术?”
话一出口,云渚便后悔了。
看着她骤然冷下来的眼神,他忽然慌了神。
宋悦笙的眼里闪过杀气:“水神,请你自重,那是我娘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她起身,衣袖轻拂。
“夜深露重,水神还是早些离去较好,我需要休息养伤。”
云渚感觉到心像被堵住似的。
他并非污蔑她的母亲。
他只是……
只是……担心她被夙离和绛绯连累,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云渚眼眸一暗,拱手道:“抱歉。”
“作为相救之后的报答,我不会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