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严正洲眼里,他可能会认为对方这一举动是在奚落他们不配和自己同一层“高度”
。
赵佳对严正洲确实了解,他们刚出酒吧,严正洲就一拳头砸在旁边的门框上。周围的路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喝醉了撒酒疯,一脸莫名地绕开了。
“他妈的,姓穆的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讽刺我?”
严正洲胸口起伏,含恨啐了一口,“靠着死老头子留下的东西作威作福,我客气称他一声穆总,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
赵佳已经习以为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着,时不时插播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安慰,“别生气了,他就是故意刺激你……”
“你也听出来了,是不是?我就说他在针对我,之前还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他就是存心的。”
严正洲发泄了一顿,逐渐冷静下来。
“这几天你先别过来了,有事公司里说。”
他回想刚才的对话,脸色阴沉了许多,“姓穆的想撬我的墙角,也得看自己配不配。”
谢景再无趣再腻味,那也是他的人。只要他没松手,别人一个指头都别想动。
他们没在路边待太久,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两人前脚刚走,一辆靠边停着的法拉利跑车车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穿着新潮的帅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把墨镜往做了发型的头发上一推,随手拨了个电话,“喂?老穆,我到了。”
“我在楼下呢。”
他说着,弯了弯唇角,“说起来,我刚才听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听……”
·
和穆山显摊过明牌之后,严正洲明显有了危机感,原本还想再冷谢景一段时间,但经过这件事,回去后没过两天就给谢景打了电话。
只是谢景一直没接,他心里很烦躁,索性拖着行李箱直接回到了谢景的公寓。
这是谢景自己买的房,严正洲原本想自己买一套,只是金铃高档小区的房价高得吓人,几乎在天上飘,就算付得起首付,房贷也是不小的压力,他又拉不下脸让谢景陪他住中档小区,只能暂住在这里。
半年前吵完架后,他就趁机搬了出去,租了一套新的公寓,赵佳时不时地会去他那里。但这里他还是留了一些衣物,好方便随时回来过夜。
严正洲在门外输了半天密码,结果一直提示错误,警报器嘀嘀响了好一会儿,搞得保安从监控器里看到,还怀疑地跑上来查看。
“我真是这里的住户,”
严正洲指着背后那道深灰色的入户门,百口莫辩,“我前段时间和我老婆吵架,就搬出去了,之前一年我都住这儿!”
“得了吧。”
保安摸着腰上的警卫棍,不耐烦道,“我半年前就在这儿值班了,从来没见过你,谁家和老婆吵架能搬出去住半年?”
“我——”
“行了!”
保安打断了他的话,“撒谎也不打打草稿,这家户主我认识,人家是一长得挺俊的小伙子,跟你老婆有半毛钱关系?还是你觉得我看起来很蠢,很好糊弄?”
说着,拿起警棍啪啪敲了两下。
“……”
严正洲只得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妥协道,“这样,我给户主打电话,是不是让他跟你说。”
保安眉头都快竖起来了,本来想直接把他赶出去,但是看这贼死皮赖脸的,到时候闹大了别人要说他们物业不负责,这种人都放进来。
他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行,打吧,我看你还能赖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