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佑低着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他的脸上来了,碰上去就要烫手似的。
他走进房间内,撇了一眼床边已经铺好的地铺,看向周围的布置。
和初次来这里的时候变得更有少女的气息了,明明是他准备的东西,甚至连人都是他送来的,怎么再次来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
“你睡下面哦…。?不会在想什么坏事吧,脸很红哦。”
灰原坐在床上看着紧张兮兮的晴佑站在门口,嘴角有一抹笑意。
“被子太厚了捂的。”
还没有进被窝的晴佑无视着脸上的绯红,假装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
晴佑关上灯,钻进被窝,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床边。
两个人躺在被子里,眼睛注视着天花板。
至于心里在看着那里,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还痛吗?”
灰原哀闭上眼睛,淡淡的开口。
她不知道她的猜测是否正确,但哪件事或许与他有关是肯定的。
“什么?”
“我说,你的头还痛吗,被那样重重的敲击,”
灰原哀侧过身子,蜷缩在床边着看着晴佑,嘴角渐渐上扬,“不好受吧?”
“那只是一时没回过神,坐久了腿麻了罢了。”
“那个女人不是心慈手软的类型,江户川被敲击,头上有伤却完全没有疼痛也不曾向小岛那样昏倒,以及在高台上,同样是你在呆的时候,本在地上哭泣的凶手突然就带着微笑,全程没有一句尖叫的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每次出事的时候,你整个人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身体里了,而另一个人却变成了其他人,虽然不想承认,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那和你有关吧?工藤完全没有察觉,但全程都在关注着你的我,可是全部都看眼里了。”
她开口带着一股已经确定的气息,让人连否定的机会都没有,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真是意外的准,无论是多么匪夷所思的结果。
输了。
从在这个世界上开始有意识起的十四年里,就算是相处许久的人都没有被察觉的事情,仅仅和她相处这么短时间就完全暴露了吗。
虽然也没有瞒就是了。
“鲨鱼的嗅觉都这么敏锐吗,”
羽贺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趴到床边的灰原。
“所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灰原哀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
……
从十四年前刚刚穿越来开始,他就仿佛不在是自己,总是无意识的放空自己,不分场合的做着白日梦,灵魂也随之附身到其他人身上。
不知道是巧合,所附身的人大多都是在向死亡的边缘行走,前世见证过的那么多死亡还没有这个身体几周见过的死亡多。
有时候死亡是被动来的,所附着的身体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人杀死了。
或是有一段时间缓冲,不过谁能那么容易判断谁会杀死自己呢,明明是亲人,上一秒还在嘘寒问暖,下一秒被刀子划过身体,意识不明。
有时候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刚开始还想去替那人去弥补些什么,却无能无力,延缓了一次死亡,却又再来一次,还是死亡。
什么都没能救下。
却随着见证的数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疲于应付,脑海里被各种凌乱的东西填满,整夜整夜的失眠,不知道多少次竭尽全力却已经只有死亡这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