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行,说错了也不要紧。”
朱祁镇鼓励道。
“陛下,您不知道,管着我们军器局的那个大人真不是个人,本来一杆火铳用熟钢8斤半,一门虎蹲炮用钢约4o斤,可自从那工部的大人来了以后,一杆火铳用料最多只能用5斤就不错了,虎蹲炮顶多用3o斤,而且钢也不是好钢,杂质太多,火铳管一淬火就开裂,来检查的上官还不允许我们回炉重炼,说是补补一样使。”
“该杀!”
朱祁镇大怒道。
几人顿时跪下连连告饶,朱祁镇忍下怒火,道:“都起来,朕说的不是你们。”
“6大宝,你接着说。”
“额…,还有就是现在军器局和内府的军仗局很多工匠都逃了,只因上官层层克扣我们的月银。草民听说五年前两个火器局还有工匠35oo人,现在军器局约摸有8oo多人,内军仗局那边我不清楚,他应该知道。”
说完,指了指右边一个2o来岁的瘦高个道。
“草民张三,是军仗局的火药师,专门配料的。”
“咦,朕怎么听你俩口音差不多呢?”
“草民…草民是他的内弟(小舅子)。”
说完,指了指6大宝。
朱祁镇立刻明白了,明朝匠户身份低微,就是平民百姓也看不起这些匠户,他们匠户只能相互嫁娶。
“那你说说吧。”
“草民是宣德八年被调到军仗局的,负责火药配料,之前我们配料,都是严格按照配方来的,一肖二石三木炭,虽说材料还还是那些材料,可进来的那些木炭一开始不能用,必须晒上三五天才能用,”
“草民有一次因为下工晚了,影影绰绰的看见十几个人拿着木桶往木炭上浇水。”
“浇了水的木炭会变沉,一斤湿木炭会比干的重三成。然后在过秤进库,第二天在拉出来晒干。”
“还有吗?”
朱祁镇的脸阴的能滴水。
“还有就是硫磺石有假。”
“硫磺石怎么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