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后。”
“行了,赶紧给太子看看。”
张太后说道。
几位太医呼啦啦一下全围在朱祁镇身边,这个摸脸,那个看舌苔,另外一个把脉,一阵忙活后,太医院院正对张太后说:“启禀太后,太子无恙,只是脸有些肿胀,抹些活血化瘀的药膏,明早便可消肿。”
“你说的,明早便可消肿?若消不了肿,哀家就让你的脸肿起来。”
张太后爱孙心切,那太医顿时浑身一哆嗦,跪了下去。
“还不下去配药,耽误了明日太子登基,尔等好生掂量掂量。”
说完,又心疼的看着一边吃东西一边吸着冷气呲牙咧嘴的朱祁镇。
吃饱喝足,朱祁镇随意的在袍服上擦了擦,毫无太子形象。
看着朱祁镇吃完,张太后笑眯眯的对朱祁镇说道:“孙儿,你可知罪?”
朱祁镇心里咯噔一下,要坏菜,拔腿就想溜,顿觉耳朵被揪住,一阵钻心的疼。
“臭小子,还想跑?”
张太后正色道。
“祖母,祖母,您轻点,轻点,孙儿的耳朵都要掉了,祖母…”
“跪下,祖母有话问你。”
朱祁镇只好乖乖跪下,一脸讨好的说道:“祖母,孙儿哪里做错了嘛?”
其实,在他挨孙氏打的时候,太监已经一五一十的禀报了张太后。
“祖母问你,为何对你母后说要把皇位让给别人?”
“那…孙儿只是看母后不高兴,随口一说的,当不得真的。”
朱祁镇怯怯的说道。
“你啊”
张太后玉指一点朱祁镇的头,接着说道:“祖宗江山社稷且可轻易交给别人,你父皇在世时,立你为太子,那就是把这千斤重担交到了你的肩上,先祖创业何其艰难,远的不说,就说你父皇,为了中原不在受胡掳之害,亲征瓦剌,深受重创,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早就…如今,你且能因你母后脸色轻易把社稷交给他人。”
看着张太后眼泪落下,朱祁镇也有些懊悔,赶紧正色道:“皇祖母,孙儿错了,孙儿只顾母后心情而轻社稷,孙儿颠倒轻重,将皇位当成儿戏,孙儿请祖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