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公司出現了危機,又眼巴巴地讓他回去收拾爛攤子,而且看樣子,還是要把他以禮物的形式「交換」出去,換取公司的平靜。
憑什麼?沈喻心裡滿是嘲諷。
「公司姓沈,可以是沈致知的沈,也可以是你沈向書的沈,但唯獨不會是我沈喻的沈。」
「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吃力不討好地為你做事?沈向書,我是曾經當過傻子,但不會一直都是蠢貨。」
沈喻用力地拽開沈向書的手,哪怕他的手腕也痛得發麻,留下了一圈紅痕。
「我只想好好上學,不想摻和你們的事,別再來煩我了。」
此時,沈喻無比慶幸已經已經年滿十八歲,只要身份證在自己手裡,沈致知和沈向書都拿他沒什麼辦法。
他現在的日常花銷都來自另一張卡,用自己的身份開的,和沈致知無關,他也不能用凍結資金的方法逼他回家。
說起來,這張卡還是他離家出走後江存川幫他辦的,還教他轉移另一張卡里的資產到這張卡里。
當時江淅還打,說就算沈致知停了沈喻的卡,江家也完全負擔得起他的生活所需。
江存川當時什麼都沒有說。
難道……江存川那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他會有自己出來住需要用錢的一天?
沈喻仰躺在床上,手背蓋住眼睛,酸澀不已。
江存川從來算無遺策,他知道的,可難道他連自己會離開他這一點都能算到嗎?而且早已做好了讓他獨自生活的準備?
這一夜沈喻睡得很不好,總是在半夜被噩夢驚醒,但醒來後又會忘記到底做了什麼噩夢。
如此反覆幾次,他算是徹底睡不著了。
但多虧了他的清醒,才能清楚地聽到從酒店樓道里傳來的窸窣聲音。
酒店的樓道里都鋪了厚厚的地毯,人走上去的聲音很輕,幾乎沒有。能夠發出這麼明顯的聲音的,要麼不是人,要麼……不止一個人。
更恐怖的是,聲音在他的房間門口停下了。
沈喻呼吸一滯,下意識地摸向手腕,空蕩蕩的。
他這才想起,這次回到學校之後,他就把手腕上江存川送他的紅繩手鍊摘下來了,現在正好端端地躺在他宿舍的床頭呢。
該死!沈喻咬牙,迅拿起床頭桌上的電話,沒有信號。
這群人連這點都想到了?沈喻擰眉,他定的是一間單人間,幾乎沒有能夠躲藏的地方。就算有,這么小的房間也很快會被搜出來。
門鎖處傳來輕微的響動,那群人真的在撬他的門!
全國知名的連鎖酒店!還是三星級!之前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安保系統?!沈喻牙都快咬碎了。
就算是普通酒店,也不會發生這麼荒誕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