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钱烂烂所料,那家伙是真的想把他伤口上的纱布扯下来。
赵启的伤差不多已经好了,他扯开时,身上的伤口就是几个鼓起来的疤,像小火山那样。
钱烂烂才匆匆一瞥,赶忙背过身来。
“别走!”
赵启却是一身不整齐地拦在钱烂烂面前。
“干嘛?”
钱烂烂警惕地打量赵启两双醉眯眯的眼睛,“请注意你的举止啊!”
“你不是要纱布吗?”
赵启勾着唇角问。
瘩气十足啊他!
钱烂烂不得已朝后退了两步,手捏着鼻子,声音粗厚的说:
“我不要了!”
赵启一听,说道:“别啊!”
“滚开,滚开!”
钱烂烂眼神像长长的扫帚一样朝赵启脸上扫过去,似是想扫开一条路走出去。
赵启还在迷糊之中,他急急燎燎,伸手就扯开伤口上的纱布。
“咦——”
钱烂烂皱起了鼻子。
话说那味可真不错,酸!
赵启这是几天不抹身了,他扯下来的纱布真的是一股怪味。
是汗味和药味混合在一起,若是放在鼻子上,简直就是吃上一口原味的九转回肠。
再看他的伤疤,豆大的汗珠点缀在上边,就像是一块蒸熟的糟头肉。
钱烂烂整块脸都是褶皱,嫌弃的不得了了,恨不得坐上火箭,从这船上升上太空。
太么恶了!
当然,赵启可不是这么快就结束了他的“恶”
作剧,他将抽出的纱布,黑黑的一长条,拎到钱烂烂跟前。
钱烂烂登时就炸了,一拳朝他鼻孔上撞去,砸的他两只鼻孔、两条红色的长虫~
赵启“喔——”
的一声仰天长啸,简直不要太痛了。
“你——”
他整只脸扭曲,手丢下了黑纱布,往鼻子上一抹,血虫被他折断了,但又续上了。
钱烂烂同情地看着他,心里却是一点都没感到抱歉。
“疼吗?”
她问。
赵启瞪着眼睛,“你简直放肆!”
“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