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就是要被拉去那里了。”
温易棣刚想问为什么,许世欢抢先开了口:
“这打结的手法,是刑部捆绑犯人才会用的。你那边什么情况我不清楚,我最近除了肖瑶可没得罪其他刑部的人。”
接下来的话,许世欢没说出口。这绑匪八成是冲着邓宛瑜来的,只不过她被夫子罚抄写,出来得太晚,绑匪这才糊里糊涂把她绑了。
“若是这样,咱们静静等着就好。”
温易棣的性格向来都是这样,既然没有更好的法子,倒不如坦然接受,还省得白费力气。
可许世欢却不这么想,肖瑶既然敢找人绑了她和温易棣,八成是觉得这辈子无望了,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
这刑部尚书的女儿折磨起人来,那可有的是办法。即便不死,她和温易棣也少不了受罪。
许世欢可没那么自信,肖瑶现绑错了人会放过她。毕竟,那肖夫人可是她派人找来的。
温易棣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头上套的麻袋弄下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咬住了许世欢头上麻袋的一角,含糊道:
“许小姐,你把头低一点,我把这麻袋摘了。”
闷热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不见,眼前却不是豁然开朗,只比刚才的漆黑一片略好些。
借着月色,许世欢看清了温易棣的脸。不知为何,他的耳朵竟然呈现出不自然的粉色。
“温易棣,你回头试试看,能不能用嘴把我头上这根素色的簪咬下来。”
说罢,许世欢把头往温易棣的方向侧了侧,方便他下口。温易棣一连试了几次,才把簪咬下来。
“我准备好了,你松口吧。”
温易棣刚一松口,那簪子就落了下来,正好被许世欢一把抓住。
“嘶……”
许世欢只觉得指尖一痛,随之而来的就是潮湿粘腻的感觉,自己的手怕是被簪子划伤了。
这簪子,许世欢无聊的时候便会打磨,如今已经开了刃。虽说比不上匕那般削铁如泥,但是割断绳子还是轻松的。
不过片刻,许世欢便能自由活动了。她顾不得后背的酸麻,立刻回过身,把温易手上的绳子也割开了。
谁知这时,马车却突然停了。许世欢来不及提醒温易棣,连忙把两人的麻袋套回了头上。
眼看就要来不及,许世欢把割下来绳子往角落一丢,然后,她用一双手从背后抓住了温易棣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