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家中总有着外人,她不想要这些人存在。
回廊上。
“这就是三姑娘吧?”
月姨娘先停了下来,等着祝新柔主动上前见礼,“你叫什么名字?”
祝新柔也停在了原地,没动。
上辈子月姨娘进府后就对他们拿出了长辈派头,说姨娘是庶母,也是他们的母亲,应该把她当作娘亲一样孝敬。
她和哥哥们不愿意,被渣爹关了禁闭罚抄《孝经》。
她记得被关在屋子中每天只能吃一顿稀粥的日子,大哥看着他们瘦下来的脸,双目猩红,满是屈辱和愤怒地说抄。
那样的日子实在太糟糕了。
月姨娘皱眉,“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傻愣愣站在那里做什么?我是你的庶母,过来,让我看看你。”
她着重强调了庶母两个字。
祝新柔身边的春月柳眉倒竖,骂道:“放肆,一个做皮肉生意的贱籍竟然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反倒在这里充起主子了。”
“夫人仁德,让你这种东西进了门,还不知道感激涕淋,赶紧滚过来给小姐请安。”
月姨娘虽然是贱籍,但她是天香楼的花魁。
平日里迎来送往都是被人哄着的,现在被这么个丫鬟骂到脸上,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上前撕烂了那张嘴。
可是那边人多,她只带了一个丫鬟,只能暂且忍耐。
她眼角扫过不远处的月洞门,正巧看见了老爷祝鑫打着伞走过来。
月姨娘压下了恼怒,婷婷袅袅走上前,俯身行了一礼。
“妾给小姐请安。”
声音娇媚,尾音带着钩子。
正巧让踏上回廊的祝鑫听的清楚,他心头一热,就想起了昨日的艳事。
月姨娘有意多蹲了一阵,起身时身形一晃,恰好就被赶来的祝鑫抱住。
“老爷……”
祝鑫抱着怀中的可人,大怒,“一个个都是死的嘛,不知道扶好姨娘。”
“老爷,不怪小姐,是妾行礼时没站稳。”
既娇也媚,一字字都像是羽毛,正挠在人最喜欢的地方。
祝鑫立刻就道:“既然这样,以后就不必行礼了。”
“恐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