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那人一脸的淡漠,仿佛刚才什么也没生。
木挽枫心里又开始着急了,那种感觉很无奈,就像不论你再怎么大吼大叫,对方都看不到你。
难道她变成鬼了吗!
嚣张大小姐的劣根性作起来,她眉一横,盯着文秋凶巴巴说:“我要坐。”
文秋睫毛微颤,慢悠悠站起身,走到对面的门边,背对着她。
“哎你这小姑娘什么素质啊。”
旁边的大姨见不惯,帮文秋骂她。
木挽枫也不管,一屁股坐下。
地铁进入隧道,文秋从车窗里看到身后的人,头靠挡板,抱着弯曲的扶手,小嘴瘪着。
。。。要被大姨骂哭了?
印象里,文秋没见她哭过,真是越大越小气了。
文秋到站的时候,木挽枫已经下车了。
看看时间,已经八点过二十。
她去市买了两个西红柿和两个鸡蛋,又选了一块肉和一根胡萝卜。
文秋提着菜离开喧闹的街道,沿着城河往公寓方向慢腾腾走。
她看着河面倒映的月亮,很圆。视线不经意扫到河对岸停放的黑色轿车,转回视线。
忽然,前方不远处的路灯后窜出一个黑影,斜趴在灯光下,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膝盖。
路灯像舞台剧的追光灯打在她身上,将她变成受尽欺负的灰姑娘。
文秋不紧不慢往前走,路过时看了眼她膝盖处干净的布料,随后像过路人一样事不关己地离开。
她还是那么幼稚,就是不知道演这出戏给自己看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应该感到荣幸吗?至少她还记得自己。
文秋被这样的想法逗笑,带上耳机。
钢琴曲如潺潺流水浸润每一处肌肤,渗入血液。
文秋抬头看着圆满的月亮。
这是软件给她推荐的月光曲第一乐章,巧合地应景。
明月孤零零悬在天空,在河面晃动。
木挽枫垂下头,几缕丝滑下,无力地盘旋在腿上。
眼眶变得有点酸。
洗脑术在此刻已经不起作用。
文秋记得她,只是不愿意理她了。
嘴角不可抑制弯下去,木挽枫手下的布料被抓出深深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