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去准备。”
这天晚上躺下的时候殷怀安横在外面不让阎妄川上床,阎妄川看着耍赖的人蹭到榻边坐下,手勾住了榻上人的头,还没绕两圈就被殷怀安一把给抢了回去:
“你去睡软塌。”
阎妄川可怜兮兮地用手戳了一下翻身转过去的人:
“祖宗,咱俩可好不容易在人家永安王府里蹭到这么一张舒服的大床,就不做别的,我就睡个边还不行吗?”
“别装可怜,你下午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阎妄川第一次理解了当年他父亲的话,就是他说和他母亲讲不明白道理,明明是他先嫌弃他花样少的,结果他弄了花样晚上连床榻都不让上了,早知道不如让殷怀安笑话笑话得了。
“我的错,一定是我伺候的不好,让殷大人不舒服了,这江南别的没有,就是脂粉秀楼,粉头小倌最多,正巧明日永安王说要在春风得意楼设宴,席间会伺候的人不少,我一定到那里好好观摩,下一次一定让殷大人满意。”
听到粉头小倌那背对着他的人耳朵像是小猫一样动了动,殷怀安手扒拉了一下枕头,一下转过身来:
“你明天要去青楼?宋玉澜请你?”
他刚才怎么不知道?他看宋玉澜也不想那种人啊?
阎妄川挑起眉梢:
“你让我上去我就告诉你。”
殷怀安又踹了他一脚,爱说不说,不说他明天跟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第二天殷怀安起身就觉出了不对,整个王府中多了许多阎妄川的亲卫,就连前后院角门处都有守卫在把守,而且一早阎妄川人就不见了,他正要出去,就见宋鸣羽火急火燎地要进来,却不想人还没等到院子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
“放开,这是我家你们拦我做什么?殷怀安,殷怀安?”
“放开他。”
殷怀安出声喝令门口那两个守卫放开了宋鸣羽,宋鸣羽挣扎进去,火急火燎地问出声:
“殷怀安,你和王爷这到底是闹哪出啊?现在整个府邸里面外面都让王爷用兵围了起来,我哥一大早人不见了。”
殷怀安现在两条腿走路还有些不自在,他看了看周遭的守卫,知道这弄不好是阎妄川和宋玉澜布置的一场戏:
“你先别着急,阎妄川人也不见了。”
“我怎么不着急啊?你看看门口那些兵,简直成了土匪,方才连我要出院子都不让。”
宋鸣羽想起这些日子就听着军中军费吃紧,而朝廷也迟迟不肯拨银子,脑子在这一瞬间立刻好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