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人,王爷那边散了,已经传了膳,您和宋公子这就过去吧。”
殷怀安算完了手里的方程这才起身,带着宋鸣羽过去。
书房中阎妄川束戴冠,没有身着朝服,却着了亲王的常服,紫嫣色的轻纱罩衣内是深色的蟒服,气势格外压人,只是瞧着脸色却没好多少,眉宇间透着倦色,想来这人是从早上起来就开始忙,片刻也没停歇。
宋鸣羽透着看了一眼殷怀安,见他没有给王爷请安的意思,但是他不敢无礼,还是拱手:
“末将给摄政王请安。”
阎妄川随意地摆摆手:
“坐吧。”
他撑着桌案起来,身上的伤口这两日已经结痂,但是腹部的伤口太深,一动还是会疼,他扶着桌案缓了缓刚要抬步,殷怀安下意识绕到了桌案后面扶住他:
“你怎么样?这几天很忙吗?”
宋鸣羽坐在餐桌边上,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桌案后面的那两人,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呢?但是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第34章
殷怀安这几日在演武场,跟着士兵吃大锅饭,那饭还是宋鸣羽手下的那些亲卫军做的,味道可想而知,他顿顿都是闭着眼睛硬往里塞,见到这一桌子的菜早就饿了,一边吃一边出声:
“忙,从早上忙到晚上,军中的铠甲不行,防弹的水平太低了,重新铸造铠甲耗费的时间太长,所以我在原有铠甲的基础上改良了一版,已经画了图样交给了冶铁司,三日内先做出3o副样品来。”
阎妄川想起冶铁司那群人的滑头:
“他们没有推诿吗?”
不等殷怀安出声,宋鸣羽就开口:
“怎么没有?就3o副铠甲他要做半个月,不过好在有王爷的私印在,殷怀安说三天,他屁都没敢放就答应了。”
宋鸣羽和阎妄川差着七八岁,阎妄川14岁去北境的时候他还在家玩泥巴呢,等懂事儿了听得都是他的事迹,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崇拜。
殷怀安啃了块儿骨头,瞥了一眼宋鸣羽:
“平常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拍马屁。”
宋鸣羽哼了一声:
“什么叫拍马屁,我这是真心敬佩王爷。”
殷怀安也哼一声。
宋鸣羽就又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