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畜生!”
舅舅气得砸得桌子震颤。
过了一会儿,又颓废的坐下,“让什么时候还?”
盛阮抿了抿唇道:“一周内。”
“阮阮,舅舅家里有多余的空房,搬到舅舅家吧。”
盛阮拒绝了。
舅舅有自己的家庭,她不好去打扰。
一百万,卖了郑建国都换不来。
可盛阮留下的那五十万他已经花完了。
现在可怎么办。
找谁借点?
郑建国扒拉着通讯录,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不是说忙,就是不接。
“一群狗东西!”
郑建国突然看到一个没备注的号码,顿时喜笑颜开。
盛阮,他还有盛阮!
盛阮正在直播,房门突然被敲响,她只好暂停了直播去开门。
看到门外陌生的中年男人,盛阮想起了早上接的那个电话,立马关门。
那人反应也快,把脚别在门缝,让门关不上。
盛阮正要说报警,那人先她一步开口,一脸褶子笑的和菊花一样,“阮阮啊,我是大伯。”
房间内,气氛凝重。
郑建国搓着开裂的虎口说:“阮阮,你玩那个游戏,赚了不少吧?”
盛阮没说话,眉眼间尽是冷意。
郑建国看着她冷冰冰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身段问:“阮阮,爸爸想和你商量件事。”
“爸爸欠了人家钱,现在人家要,我和你大伯凑不出那么多,想问问你……”
盛阮不等他说完,冷声打断:“没有。”
“阮阮,大伯实话和你说吧,你爸爸被人带去赌博把钱都输了,还欠了不少,那边说还不上就要你爸一条腿!”
“他可是你亲爸,你不能见死不救。”
盛阮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好搞笑。
这些人没管过她,出了事,反倒来找她。
钱没要到,人还吃了瘪。
郑大伯活了五十多年,哪里受过这种气,看到身边的兄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我说,你就该找心瑶,总归是你养大的,情分在。”
郑建国眼中闪过一抹暗光,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等郑大伯走后,郑建国才拨通了盛心瑶的电话。
盛心瑶正在书房做模拟试卷,看到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