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还没说完呢,吱呀一声,厨房门又被拉开了。
我顿闭口不言。
“厨房里油烟那么多,棺生,你在这里做啥,去陪你老丈人说话。”
奶奶不咸不淡的说。
本身我奶奶就有问题,她这样嚷一嗓子,我便没办法和我爸沟通了。
“赶紧去桌子那边坐起,噹事。”
我爸语气很不耐烦,他声调很高,是故意喊出去的。
别无选择,我只能出去。
进堂屋后,内心却如坐针毡。
爷爷正在和老鳏夫摆条,老鳏夫聊的就是村里又死牛的事儿。
说实话,爷爷年纪大了,吃的盐巴多,样子是真装得像。
我心里却想着,他们到底打算怎么整老鳏夫?
奶奶往外端菜,什么拌猪耳,凉面,卤小肚,还有香肠腊肉。
“啧啧,这菜好的,是要过早年嗦。”
老鳏夫搓了搓手掌。
“吃嘛,先整两口,等会儿才是大菜。”
爷爷笑眯眯的请老鳏夫动筷。
老鳏夫不客气,吃了几筷子。
我没多大胃口,还是夹菜往嘴里送。
事已至此,阻拦不了,只能寄希望于我爸,千万要得手,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我就不能掉链子,让老鳏夫察觉到马脚。
”
硬菜来了!”
我爸端着老大一个铁盆,大跨步走进堂屋。
盆放在桌中央,满满当当的辣椒丁里,是肉质细嫩发白,一段段的肉,样子看上去是鳝鱼,实则肯定不是。
“蛇?”
老鳏夫眼前一亮。
“是嘛,清早起来,家门口就蜷着一条蛇,大冬天的,你说它不冬眠,给我们送菜来了。”
我爸笑呵呵的,他走到电视桌后边儿,拿出来一个小白瓷杯,以及一瓶五粮液。
“好酒啊!”
老鳏夫更是赞叹。
“就是,酒好菜也好,我把蛇胆留到起,给亲家你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