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顶着脸上的血,义正言辞道:
“血亲?这世上,莫不是只有姨母才是您的女儿?
康姨母这些年做了多少恶事,手段残忍,若不是您让王家为她遮掩,一次次纵容,她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大错?
您可有考虑过在莱州的舅舅?
他这些年默默承受了多少?
您可有考虑过在盛家的我母亲吗?
她为王家操碎了心,却没落得好。
大姐夫他忠君为国,一心为公,这些年来都没想过报复姨母和王家,他又做错了什么?值得您三番四次地针对他?
您事到如今还是如此执迷不悟,莫不是要让外祖父被移出太庙,王家彻底声名狼藉你才罢休吗?”
王老夫人被气得抬手打了长柏一巴掌,骂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孽障!你居然帮着外人!”
王大娘子见儿子被打了一棍子,自家母亲还动手打他,顿时急了,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连忙跑上前,检查儿子的伤势,对王老夫人怒道:
“母亲您,为了大姐,连柏儿都被你打得头破血流!
有你这么当祖母的吗?
既然如此,我也用不着有个母亲了!这些年,我为王家付出这么多,换来的是什么?”
王老夫人有些慌了,连忙解释:“我只不过是为了王家,纵横谋划,想保住王家的颜面,我有什么错?”
徐子建也不多说,拿出银针,迅给长柏止了血。
华兰看着陷入沉默的一众人,心中满是无奈和悲伤。
对徐府手下侍卫吩咐道:“时候差不多了!来人,送外祖母上船!莫要再耽搁了。”
沈炼几人握紧腰间的绣春刀,走上前,语气森冷地对王老夫人和王家一众奴仆道:“王老夫人,请吧……”
这老婆子居然敢偷袭徐大人,当真该死!
王老夫人被王家仆人战战兢兢地扶上了去往莱州的商船。
船缓缓驶离码头,激起层层水花。
徐子建望着远去的王家一行人,嘴角微微翘起。
盛家和王家,至此算是彻底决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