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客气一句,随即离开。
等张太医走后,老宦官看都不看王福来一眼,径直走了,似乎在他眼里,就没有王福来这么个人存在。
被人漠视,对王福来而言,与其说习惯了,不如说是麻木了,皇宫里就是这样,强者通吃,弱者一无所有。
人都走了,又只剩下王福来一个人继续挥动扫帚打扫,他扫着扫着……忽然停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说:“徐充容?莫不是原先的徐才人?”
随后他摇一摇头,又开始扫地,毕竟和他无关的事儿,想多无益。
刚扫一下,王福来突然又停下了,再次自语道:“徐才人,才人?当年好像还有一个,叫什么呢?”
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却总感觉,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
想不起,得去问人啊。王福来没有犹豫,拎起扫帚往回走,他得去找人问问清楚才踏实。
当王福来向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宦官问:“当年和徐充容一起进宫的另外一个才人是谁?”
的时候,宦官告诉他:“另外一个不就是武才人嘛。”
听到“武才人”
三个字,王福来是又惊又喜又茫然。
惊,是自己找的人居然不是宫女;喜,当然是知道自己的“贵人”
是谁了;茫然却是因为他知道,先帝留下的人,大多在“感业寺”
出家,“武才人”
也是其中一个。
那可如何是好啊?王福来彻底不知道咋办了。
三天后,冯宝找了一个没人的机会,对谢岩道:“收到王福来的消息了。”
“他怎么说?”
谢岩问。
冯宝道:“他留了张字条,上面就四个字‘如何礼佛’,鬼才知道他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如何礼佛?礼佛如何?如何礼佛?……礼佛如何?”
谢岩轻声念着。
“你就别念了,听着就和念经一样,烦人。”
冯宝忍不住说。
“我想,王福来应该是找你求助来了。”
“找我求助?什么情况?”
冯宝看着谢岩,期待听他解释。
“如何礼佛,这四个字里有两个意思,礼佛应该是他想到了你说的人在‘感业寺’,如何就是问你他该怎么办?估计他是被难住了。”
谢岩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
“那怎么回他?”
冯宝问。
谢岩道:“还能怎么回,当然是让他设法先找到进‘感业寺’的方法啊,要是进不去,谈什么都没用。”
“没错,我这就写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