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望却想到什么,嗤笑一声:“原来,她将这蕴藏万千灵力的宝物,藏在了过去。”
藏在了,她和岑靖最美好的那段时日。
可笑岑靖,心心念念寻找此物,竟一次都未曾回忆起那些过往,未曾想起,那个被他折磨得痛苦万分的女人。
岑望抬手,羽毛重新化作寻常雀羽,他将羽毛交还到秦黛黛手上。
秦黛黛忙要收回手:“这并非……”
“这是她给你的,”
岑望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她喜欢你。”
秦黛黛怔了怔,像是在应和岑望的话,羽毛轻飘飘地回到了她的芥子袋中。
说完了今日来意,寝房内渐渐安静。
在这样的寂静中,秦黛黛只觉心中万般不自在,动了动身子正欲道别。
岑望突然开口道:“你方才说已经过去了……”
他抬头,看着站在床侧的女子,嗓音格外艰涩,如同从喉咙中一字字挤出一般,“那现在呢?”
秦黛黛反应了一会儿,方才意识到她问的是自己先前那句“现在已经过去了”
那番话。
她看着他的眼睛:“现在,你是我的恩人。”
“我会照顾你,直到你的身体恢复。”
恩人。
岑望眼中仅存的一丝光亮如同被一场倾盆大雨顷刻浇灭,只留下一片灰烬。
可偏偏,他又清晰地听见秦黛黛想起什么一般,继续说:“待你伤好后,我们再去一次千山莲池吧。”
岑望长睫一动,不解地抬头看她。
秦黛黛解释道:“闻人宗主说,若无敕血咒承受那一击,使你本体大创,你本可不必伤这般重的伤……”
“你想洗去敕血咒?”
岑望说出她的打算。
秦黛黛没有否认:“这也是为你着想,往后……”
“往后待我伤好,你便再与我了无瓜葛了,是吗?”
岑望自嘲一笑。
秦黛黛沉默下来。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秦黛黛,我没机会了,是吗?”
岑望的声音十分颓靡。
秦黛黛没有回应,只道:“你好生休养。”
说着,她转身便要朝外走去。
岑望听着她的脚步声,知道自己此时不该再开口,却仍忍不住问道:“何时再来?”
秦黛黛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