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了多少粮食?从什么时候开始囤的?”
言陆问道。
“下面人报来,大约是从七日前开始囤的,那粮食,我觉得吧,估摸着够纪府的人吃半年的量!”
其五回答。
“不过京城的粮价一直在涨。”
其五补充道。
“为什么涨的原因你问了吗?”
言陆继续道。
“还没……”
其五听到公子如此说,低下了头,本来这些事他们应当做好的,现在公子这般问,却还没有一个结果,其五又想起自己上次,干事没干好,被罚扎马步五个时辰的事,至今想来,就觉得腿软。
“查清楚,五个时辰。”
言陆说完眼皮都没抬,就抬腿向外走去。
其五垂头丧气地应道:“是!”
公子没说五个时辰是什么,但他心里清楚,唉,也怪自己在京城这些日子散漫了,如此一想,赶紧马不停蹄地出门去找人去了。
找什么人,自是去找老金,老金路子广,人都混成人精了,这京城里的事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这事除了找老金,其五也想不到其他人。
且老金这人吧,其五总觉得有点儿邪门儿,但公子用人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也说不上来,只能归结于这老金在西域久了,有些异于中原人的习惯。
“明日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陆夫人问言舒琚。
偏言舒琚在这儿坐着就不动弹,陆夫人知道这是女儿又犯了倔,“你怎么?不愿意啊!”
陆夫人接着说道。
“娘,你也知道我不愿意啊!写字这事儿,我最不耐烦了,你明明知道,还要我去学,以后嫁人了,那一手字写得好,别人就会高看我一眼?”
言舒琚拧眉道,头也偏向外面,就是倔地不看陆夫人。
陆夫人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的性子如此像夫君,夫君也不爱写字,性子倔,这女儿也是,一听到要练字,就跟要命似的。
“言舒琚!你给我听好了,你不去也得去,是!等闲姑娘家并不会在人前写字,但是你要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份,你嫁人也是要当家的,算账、看账,那是最基本的,那个时候你不写字?”
顿了顿,陆夫人接着说道,“我还说当日,你怎么没反驳我,原来是想着明日根本就不去,现在都还没准备东西,我还让贾嬷嬷把东西送来,让你给纪家那几个姑娘带些去。”
言舒琚本来不去,这厢被娘说中了,也不怕,但娘说,纪家那几个姑娘,言舒琚不免犹豫了,尤其是当日在船头看见的纪妍。
那纪二姑娘生得袅娜,身材高挑,看着也是轻云胧月,薄雾漫湖的飘渺,楚楚动人,但那模样看着就叫人为她焦心,怕艳阳一照,叫这雾中花化成青烟直上高天了。
美得灵动,叫人看了还想看,仿佛魔怔了。
陆夫人见言舒琚没第一时间反驳他,她想着丫头该是扭转了想法,况她这女儿当日见到那纪二姑娘就挪不开眼。
“那我先去试一试,不行,我明日回来后就不去了!”
言舒琚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一字一句地吐出那些字。
言舒琚是爱看美人,但是比起要让自己费心练那几个字,自己也是不愿意的,“舒月,给我收拾东西,把母亲派人拿过来的东西也一并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