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症状?”
白夭夭直觉告诉她不好。便多问了一句。
“老婆子我哪懂什么症状。”
热心的阿婆道,“那人就一直在打寒战,还不停的咳嗽就吐鲜红色血痰。”
来了,鼠疫。
下了初步判断,白夭夭接着问,“你和他接触过吗?”
大妈点头:“我给他倒了杯水,至于他和其他人有没有接触,我就不了解了。”
“知道了。”
白夭夭笑得很和蔼,衣袖间却弹出一颗石子,准确的点到大妈的昏睡穴上。
大妈应声而倒,白夭夭用白绫将人送到铺上,将门锁死,又带上早已做好的防护用具,才去前厅见了病人。
病人年龄不大,衣服上却没有一处好的。他奄奄一息的半躺在长凳上,脸上还有不正常的潮红。
看到白夭夭走进来,急忙的伸出手:“大夫,求你求求我。”
白夭夭忙闪到一边,不敢与他多接触:“这种症状多久了?”
“三天。”
病人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撑第二次手,“或者是两天,我记不太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咳嗽,淡红色的口沫在他嘴边堆积。
“怎么现在才来看病?”
白夭夭对医术真的只是略懂,不敢直接下定论,但这症状明显的,像是考试时直觉摆到她面前的答案。
病人提不起精神,有气无力的回答:“我哪有这个钱,都是听说这里给穷人看病便宜才来的。”
的确,白夭夭要的诊金不等,主要是根据病人的家
庭情况来的。
因为考虑到,最开始鼠疫得不到重视,很有可能是患者没去看病。
所以才特意压低了诊金,可就算她将诊金压到最低,也没有几个病人前来看病。
这群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就算是真有了病也是拖,总觉得拖一拖可以好,真好不了了,才会来这里。
这样也是三五天的时间,更别说到蔓延开,才发觉……那估计已经两三个月后了。
“你来这里之前去过哪里?一点不漏的说出来。”
病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夭夭要这么问,还是老实说:“就只有城外那个城隍庙,我们无家可归的流民都去那。”
“大概有多少人?”
“五十人左右。”
病人道,“你也知道,北方打仗,逃命的人太多。”
白夭夭点了下头,吩咐人带大夫过来,转身前往州府。
州府老爷是个捐了不少钱刚上任的富家老爷,还没把椅子给坐热和,突然听到门外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