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和水房也沒有。」另一邊的聲音接踵而至。
「報告,生活區發現大片灰塵被清掃過,應該是沈容之進入福利院後,兇手進行了清理,除此以外沒有血跡。」劉彥昌有條不紊地匯報導,「沈容之應該只是穿過了生活區,立刻進入了內院。」
負責宿舍樓搜查的痕檢也很快給出了結果:「報告霍隊,宿舍同樣沒有發現異常,只有大廳出現灰塵被清掃的跡象,疑似受害人曾來過。」
四棟樓通通被排除了是殺人現場的嫌疑。
霍無歸神色一凜,透過老舊的鐵架玻璃窗,望向窗外的虛空,許久後緩緩道:「那就只剩最後一個地方了。」
他說罷,抬腿朝樓下快步走去。
只剩一個地方,一個巧合到讓人不得不懷疑兇手別有所圖的地方。
趙襄跟在他身後,腳步匆忙,疑惑地喊:「霍隊!您等等我!您在說什麼呢!」
「霍隊!」霍無歸剛走出去沒幾步,楊儉的聲音突然十萬火急地從步話機里傳來,「簡法醫不見了!」
「什麼!」霍無歸一愣,腳步不做停留,語飛快,「他人呢?」
楊儉欲哭無淚,生怕還沒回北橋就被霍無歸埋屍福利院:「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蹲下研究了一下牆角的狗洞,再回頭他突然就不見了,怎麼都聯繫不上。」
「知道了。」霍無歸心頭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加快腳步沖向一樓大廳。
一批技術人員正在大廳忙著收集灰塵和泥土,試圖採集到鞋底帶來的微量元素,用以分析來過這棟宿舍樓、踩亂這片塵埃的人之前去過哪裡。
大廳里的人群眼睜睜看著霍無歸徑直踏上外勤勘察板,三兩步越過大廳,拐進了一扇門。
——「霍隊,那是地下室!髒!我們已經查過了沒問題!」有人喊住了他。
誰都知道,北橋分局潔癖最嚴重的就是霍無歸。
雖然該出的現場他從不多半句怨言,但回去之後洗澡最久的永遠是他。
誰料霍無歸充耳不聞,邁開長腿快步衝下了樓梯。
趙襄一頭霧水地跟著霍無歸,正要開口問他想做什麼,突然瞥見霍無歸拐進了地下室最里側。
積攢十七年的灰塵並未同意料中那樣撲面而來。
地面上乾乾淨淨,顯然已被人清掃過,抹去了所有足跡。
鐵製的欄杆圍成一個巨大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