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谭诺没有懂。
钟屹看向她,过了几秒后,很平静地说:“我妈妈以前在日内瓦以按摩为生,只是不知道,按摩也可以遗传。”
谭诺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怎么这个表情?”
钟屹笑了笑,“听她说一个小时4o瑞士法郎,是不是还可以?”
谭诺呆呆地点了一下头,又问:“可是,我不知道4o瑞士法郎是多少。”
钟屹算了一下,“差不多3oo人民币。”
谭诺自内心地说:“那真的很多钱诶,等我工作以后,一个小时可能赚不到那么多。”
钟屹久久地注视着她,倏地皱起了眉头,像是陷入了某种互斥的矛盾中。
许久,他像是在轻叹。
“为什么这么善良?”
他眼神复杂,声音有些轻,“这样不好,会让坏人有机可乘。”
比如他。
谭诺原本因为他提起他的妈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听到钟屹这么说,她茫然地看着他。
“可是我善良吗?”
她摇了摇头。
一点也不,善良的话,会以这样的姿态坐在男友朋友的腿上吗?
没有这样善良的人。
钟屹没再说话,凑过去吻了她一下,又一下。
在谭诺目光的逡巡下,钟屹突然没办法再直视这道目光。
他怕自己想要得更多,更多。
比谭诺能给他的要多。
到那个时候,要怎么办?
钟屹收回目光,抱着谭诺躺到了床上。
谭诺以为这一晚,她会和钟屹生点什么,但是躺在他怀里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什么都没生,好像更危险。
“睡吧。”
钟屹将谭诺禁锢在他的怀抱里、在这个即将结束的黑夜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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