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感知到了他的反馈,把碎吻落满了耳廓,陈大班感觉自己耳朵一定很红。
终于,碎吻停了。
本以为告一段落,谁知,耳垂传来一阵温热,嘴唇包裹耳垂的刹那,把陈大班刺激得半身酥麻。
看陈大班的反应,戴蒙满意地放过他,低声笑道:“不装了吧?”
陈大班暗骂:真他妈要命!
他睁眼转身,看见同床的戴蒙支起一只手,托着脑袋,黑峻的眸子里有藏不住的温柔。
陈大班眼里满是疑惑,他问:“你真是戴蒙?”
戴蒙慵懒地扬了扬眉毛:“怎么?”
陈大班学他,也支起一只手,看着他:“你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那么……温柔?”
他伸手揉了揉陈大班翘起的小呆毛,问:“你又想体验当我下属?”
陈大班皱眉,心想这槛过不去了。
“你这人好记仇,我们昨天还没在一起,而且当着老唐的面,你说话就是要注意啊。”
戴蒙不以为然:“我们在一起了,不需要注意。”
昨晚,戴蒙用非常手段,阻止了陈大班散思维。现在,陈大班清醒了,开始踟蹰。
“跟我一起,你就很难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不会觉得……不值?”
“不值?”
戴蒙听着这两个,觉得莫名刺耳。
他从床上坐起,靠着床背。他身上没有穿上衣,肌肉线条清晰得像古希腊雕塑。黑峻的眸子变回原来深不见底的模样。
“陈大班,我现,你在工作中,会天马行空地感性思考,但考虑感情时,却很理性。”
“我喜欢你在我身边。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跟你是什么性别,没有关系。更没有值不值一说。”
面对戴蒙的强硬,陈大班并没有怯懦,他反问:“但是,你父母对你的期望呢?”
他把那年中秋节,戴日朗想说,但没机会说出的话,全部告诉了戴蒙。
最后,总结了一句:“你爸爸希望你能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