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于行犹豫了一会儿,说:“6少爷,我有一些话,想和您说。”
6云停眉梢挑了挑,看了看江于青,见他面色茫然,又有几分迟疑,便道:“好。”
二人转去了拐角处,瞧不见江于青和江于安了,6云停刚想问江于行想说什么,就听得扑通一声,江于行竟跪了下去。6云停眉心跳了跳,说:“这是做什么?”
江于行说:“6少爷,于青是我弟弟,我知道我们家已经将他卖给6家就没脸再求您这些,可来日,您要是不再需要他,求您能给我支个口讯,我们会来接他回家,只要我能给的出,一定会比6家将他转卖给别人给的价高。”
“……啊?”
6云停呆住,目光慢慢落在江于行身上,面色古怪,说:“你说我要将江于青,转手,卖给别人?”
临了几个字,他越说越荒谬,话出口,自己先气笑了。
这两兄弟,还真是兄弟。
江于行抿紧嘴唇,不吭声。
6云停道:“起来。”
江于行看着6云停,过了一会儿,还是起身了,6云停道:“你知我6家养他花了多少钱?”
“且不说平日吃穿用度,他如今在平岚书院读书,每年束€€,笔墨纸砚所费不低。他习骑射,只马厩里养的那匹小白马买来时就花了百金,”
6云停扯了扯嘴角,说,“我还着人教他练武,下棋烹茶,礼乐君子之道€€€€”
说到此处,6云停顿了顿,睨着江于行,“你见过哪家这样待下人的?”
江于行愣住,若有所觉。
6云停施施然地问江于行,道:“如今的江于青,和昔日在你家中的江于青相比,如何?”
江于行:“……”
那自然是没得比的。
6云停又道:“比之膏粱年少又如何?”
江于行不懂什么是膏粱年少,可想起初见江于青那一身的气韵,不由哑然,讷讷不知所言。
6云停颇有几分自得,道:“只江于青那个榆木脑袋还以为自己是6家的下人。”
“我养的,是我6云停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