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以后不准再吃梁颂剥的虾一类的低端要求,唐蕴心里这么想着,一拍大腿,很爽快地答应了:“别说一个了,三个都没问题!”
匡延赫看了一眼表说:“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这才十点钟。”
唐蕴感到一丝奇怪,匡延赫的睡眠时间通常要到凌晨两三点。
“偶尔也该养养生。”
说着,匡延赫站起身,“我先去洗澡了。”
“嗯,衣服都在柜子里,你随便挑。”
之前当小哑巴的时候都已经来过一次了,唐蕴相信匡延赫能够自力更生地找到需要的东西,就懒得起身。
唐蕴的棋瘾还没完全过去,收拾好棋子,又拉着梁颂陪他玩,不过这次他不敢轻易下赌注了。
“他以后都住这儿了吗?”
梁颂在棋面的最中央下了颗黑子。
唐蕴说:“我也不知道呢,看他心情。”
“那要是下次他过来,你跟我打个招呼,我回家去吃了,给你们两个留足二人空间。”
唐蕴傻笑一声:“我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你要想来找我吃饭,随时都可以的。”
他一直都觉得友情和爱情一样重要,人际关系的形成就好比一张张柔韧的网,回忆越是美好,那么线条就越是粗壮牢固。
其中一张网破了,还有另外一张兜住,人不至于陷入深渊。
“放心,我可不像他那么小心眼儿啊,”
梁颂的两根手指捏在一起,比了个手势,“要是视线能够化成实体,我想我现在已经被他烧成二两骨灰了吧。”
唐蕴笑得肚子疼,朝卧室方向瞅了一眼,一只手遮在嘴边,小小声说:“他面相是有点不近人情啦,不过人不坏,我想你俩以后肯定还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梁颂停下落子的手,对匡延赫进行了一番点评:“性格上有点瑕疵,控制欲太强,想干吗就干吗,太霸道了,这可能跟他一直当领导也有关系,身边所有人肯定都听他的话……不过怎么说呢,他还是比你那些前任强多了,起码看着他这张脸,没那么容易生气。”
唐蕴举起饮料杯:“多看两眼,延年益寿。”
“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