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又是看了什么闲书,说什么穿得多了觉得浑身上下不舒坦,宁可冷一些也比裹着更自在,于是这深秋时节里手一直冰冰凉的,怎么都捂不热。
“您还说我呢,赏着这杏树叶呢就在院子里睡着了,也不备着件披风斗篷什么的,着凉可怎么办?”
阜熙在外头的时候总是端着一国公主的架子,如今二八年华,私底下与她在一起总还像个小孩子,摇着手撒娇说,“您又不和我似的年轻,伤风也不过两三日的。”
说完她又吐了吐舌头:“说好今日午后给女儿选簪子的呀!”
这是嫌她年纪大了?央金格尔佯装生气地在阜熙鼻子上刮了一下:“母妃老咯眼光不行,乐儿不是说你出嫁这日的簪子要他来选的吗?他看得好东西多,定比母妃选得更合适你。”
阜熙却还是将央金格尔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他一男子懂什么!硬和我磨了许久,从一大堆玛瑙、宝石、玉簪子里选出了五六支,等着母妃您最后决定呢。”
十月初八,这是天褚君主为阜熙公主和成宥将军亲选的良辰吉日,结为夫妻。
嫁娶一应事物皆由国君一手操办,只有大婚上阜熙要穿戴的衣物饰交由顺贵妃亲手准备。如今便只剩下这簪子还没定下。
可是最后到底挑了哪一支簪子,央金格尔给阜熙卖了个关子,说等到成婚那日亲手给她添上。
其实距离成宥将军大胜归来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但阜熙的父王愣说看着阜熙与穆周山那两情相悦的模样极不舒坦,完全不想在王宫和邓泸多见那小子两眼。
趁着阜熙还在宫内,要多花些时间与他这老父亲相处,就寻了个由头把穆周山又派下江南做些原本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公务。
原先穆周山没有回来的时候阜熙日日拉着驰旭叨叨,为何穆周山还不回来,她早就让人将宫内今秋的桂花搬走了,只等着能在穆周山回城的第一天见到他。
可现在驰旭颁了这么条不讲道理的旨,阜熙却是全不着急。
驰旭问起来,她只说:“边疆安稳,天下昌平,将军大仇已报,万事尘埃落定,女儿还急什么?”
驰旭被噎了个正着,半日想不出如何回应来,末了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阜熙!”
转眼便是十月初八了。
深秋并不是个成婚的好时节,天褚的初雪往年总是来得很早,若是赶上了雪日,那轿撵抬得再小心,也总不及天晴的好日子来得顺遂。
可阜熙公主出嫁的年龄已比寻常世家女子晚了许多,原本作为天褚最华贵的女子,什么时候成婚都招不来闲话,可是国君驰旭多年的好友,万云最擅算天时的掌门尹兆却与驰旭说,十月初八,是个百年难遇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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