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无自容了。
仿佛薛清茵言语间骂的是他。
薛清茵话音一转:“不知你与他们交情几何?我看不如由你先骑一匹快马,到孟族大军中一探究竟。”
干子旭一噎。
宣王妃真是个狠的……
“不是小人推脱不敢去,而是……昔日章太子麾下旧人不知多少,小人在其中实在是不起眼一个。但凡为将者,都识不得我。”
干子旭说起这话,那就更尴尬了。
“不过这益州内应,反而与我有些交情。”
干子旭话音一转,大抵是怕自己连最后一点价值也没了。
“是交情?”
薛清茵笑了笑。
干子旭实在拿她没办法,告饶道:“是交。”
“你实在是有钱啊。”
薛清茵叹道。
“都是殿下的,都是殿下的了。只留些钱我给我那妻子迁个坟就是。”
干子旭连忙道。
薛清茵撇嘴:“这会儿倒想起来了。”
干子旭讪讪一笑,面上也有一点惆怅:“所以这人啊,总是最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反而忘了近在咫尺的爱意。”
“你明日便启程赶至益州。”
宣王出声将对话拉回到了正道上。
“别让贺松宁怀疑你。”
薛清茵跟着出声。
干子旭一愣。
薛清茵垂眸道:“他这人多疑。”
干子旭小声问:“不与他翻脸?”
“翻脸了你上哪儿知道他的动向去?”
干子旭不由看了看宣王,心道他怎么做都是好的。但得看殿下心里痛不痛快了。
“殿下,这……”
“听王妃的。”
宣王道。
干子旭牢牢闭上了嘴。
行,他就多余问。
既然要用干子旭,眼下也不宜太吝啬。
薛清茵大慈悲唤来了人为他诊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