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南决明品尝两口,笑道:“我尝着是甜的。”
姜归辛双颊热,心跳加。
南决明笑说:“你手冲的‘咖啡’都喝过了,我还能嫌弃你手剥的荔枝么?”
这一句,好像把姜归辛的心也像荔枝一样剥开了,露出晶莹而甜蜜的果肉。
姜归辛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应太得意,不应太高兴,不应太快活。
可惜他太年轻,实在难以匹敌意中人的一句无心蜜语。
或许,姜归辛真的很像荔枝。
荔枝的外壳粗糙得像是自然界刻意留下的蛮荒印记,却也是大自然赐予它的坚韧盔甲,保护着内部的宝藏。
一旦脱离了粗糙的壳,里头的一切便全是美味与脆弱,也不必用上牙齿,只是手指的力度大一些,只消用手指的轻轻一触,果肉就得破开,真好似水中花瓣一般脆弱,无心之人轻易便可揉碎。
姜归辛攀住南决明的肩膀,热情地吻了上去。
南决明回应了他,在昏暗的灯光里,温柔而坚定地把他打开。
姜归辛在餐桌上啜泣,好像自己也成了果盘上的荔枝,被啃咬出鲜甜的汁液。
过了许久,姜归辛从餐桌上下来的时候,脚步虚浮,如踩在棉花上。
他扶着一张凳子,在柔软的沙上窝起来,正想讲点什么,就见南决明整理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眉清目朗。
南决明的变化确实快,仿佛就一眨眼,便从最贪嗔的野兽变成了最温文的绅士。
而姜归辛身为羔羊,倒没有如此神功。
南决明看起来还是挺温柔的,大约因为一双桃花眼以及总是上扬的嘴角。
南决明笑道:“你明天要搭飞机,好好休息,不必送我了。”
姜归辛也面带微笑,道:“那南总恕我失礼,我就这么窝着了。”
南决明闻言一笑:“这样正好,你我之间还是不要太拘束。我喜欢你自在的样子。”
说完,南决明就转身离去。
第二天,姜归辛便坐飞机回国。
按着从前,他还是南决明秘书的时候,随南决明出行可以沾光坐商务舱,甚至头等舱。
但现在是自费出行,创业起步的姜归辛只舍得坐经济舱。
回到那出租屋,姜归辛心里更是感慨万千,只盘算道:等下次南决明来的时候,得带他进卧室浴室看看,叫他做得不尽兴,我再说两句推波助澜,让他提出给我置换一套大房子,那才是正理。
讲真,哪儿有富商养金丝雀不打纯金笼子的?
堂堂南总,说出去也没面子啊!
然而,任姜归辛这么盘算,却都没找到那样合适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