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来,看着世德笑。
“怎么。”
他说。
“觉不觉得你像阁罗迦卢?”
“哪里像。”
“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任何时候不要做,也不要说。如果你做下了让我不快的事情,我就离开你,不再住你家。”
我模仿男声,粗声粗气重复。
世德也笑起来。
我又凑近他,继续道,“若有某个姑娘自己心甘情愿,像布施一样赠送与我,而我又不必养活她,我就接受她为妻。除此之外,我绝对不干。”
然后狡黠看他,但笑不语,但意思分明——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世德却说,“布施给我也不要,太麻烦。”
我轻轻擂他一拳。
“就笑这个?”
世德摇摇头。
“不,还有呢,听这一段:那只老鼠就是具有伟力的死神,是它使热衷苦行又愚蠢透顶的阁罗迦卢逐渐地瘦损,断绝欲望,耽迷苦行,思想鲁钝,麻木不仁……”
我哈哈大笑起来。“世德,世德,你那天不是说快要断绝欲望了吗?是哪天呀?我好早做准备。”
“什么准备。”
“找个新欢呀。反正你都麻木不仁了。”
“无聊。”
“比你有聊。”
“后来呢,阁罗迦卢和蛇女后来怎样了。”
他询问。
我一目十行扫掠下文。“后来——阁罗迦卢终究在蛇女怀孕后,寻了一个蛇女的错处,离开了她。”
不得不说,那个所谓错误很牵强。
世德嗯了一声,失去兴趣,继续闭目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