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清仍沒有將視線從錦鯉身上轉移,但卻接下了裴茗的話:「人怎麼可能萬事都會順意?你得到想要的東西的同時,自然也要付出相應地代價不是嗎?」
裴茗:……她是在暗諷我嗎???不行,我得挽回形象!
裴茗故作愁容,柳葉眉輕輕一瞥,頗有楚楚動人的味道,她輕而緩地嘆息:「前幾個月我母親病重,家裡沒有錢醫治,我只能出去靠著賣藝湊錢。」
林晚清歪著頭看向裴茗問:「然後呢?你遇上了余少爺,他幫了你?你以身相許?」說完噗的一聲笑了,譏諷著說,「你當我傻呢?這麼老套的話術你也想拿來糊弄我?」
裴茗:淦,她怎麼不按我的套路走?
裴茗清了清嗓子,面帶嘲弄及憤恨道:「你真以為那余自生是什麼好人?他想要我成為他的人,我不從,他就讓人將我母親帶走,如果不聽他的話,他就讓我和我的母親天人永隔。」
林晚清愣了一下,她沒想到余自生和裴茗還有這麼一層淵源,臉上因為剛剛的譏諷而有些掛不住,語氣惋惜道:「原來你也是個可憐人。」
裴茗心虛:對不起了老余,為了光明的未來,暫且犧牲一下你吧。
裴茗低垂著眼眸,悶不做聲,靜靜地坐在林晚清身旁。
林晚清抬起頭望著澄澈的天空,大片大片的雲朵悠悠地飄過。
她拍了拍手上的魚餌的殘渣,站起身,意味不明地說:「想要水中的魚圍著你轉,你手裡就必須有栓的住它們的東西。」
裴茗看著林晚清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她的話指的到底是什麼?
此時的余自生正在沈老爺的書房裡喝茶,他的人設是紈絝,自然不需要太過守規矩。
他隨意地躺在沙發上吃著自己剛從廚房裡順出來的花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沈老爺聊天。
沈余兩家是世交,余自生從小也是沈老爺看著長大的,自然會比跟其他人的關係要更親密些。
沈老爺帶著老花鏡坐在書桌前查閱文件。
余自生清了清嗓子,樂道:「誒,沈老爺子,沈知禮呢?這麼久了還不來見見我。」
沈老爺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哼,臭小子,一點禮貌都沒有,你爹就這麼管教你的?」
余自生坐直身子,象徵性地整理了一下衣擺:「我從小就是個潑皮兒,您又不是不知道。」
沈老爺無奈地取下了眼鏡,按了按鼻樑:「你這樣也好,比知禮好,知禮那性子太軟弱了。」
余自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夸自己性子好了,愣愣地接下話回答:「人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知禮這性子孝順,也不會被人欺負,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