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安接连关注了几天的国内外新闻,都没看到相关的报道,也猜到了一二。
他想,在掩盖消息的过程里,或许这个神秘的系统也参与了其中。
光靠国家机器也是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的,而系统既然能赋予人幻术类的技能,那想要篡改人类的记忆或者认知,也不是办不到的事。
三天之后,警局为老局长安排了葬礼。
葬礼当天,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沈时安给自己和龟龟都换上了纯黑色的西装,开着车到了东郊的墓地。
遵照老局长的遗愿,他和自己的妻儿葬在了一起。
葬礼的规格十分简朴,墓碑上空空如也。
峄皋说,如果无法写上真实死因的话,那不如就这么空着吧。
雨滴落在石板小径上的声响遮盖住了隐隐的啜泣声,沈时安揉了揉龟龟的后脖颈,哑着嗓子道:“给局长爷爷鞠个躬。”
龟龟听话的鞠了个躬,抬起身时,看到爸爸依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久久未起。
警局内部还有属于他们的祭奠仪式,沈时安带着龟龟先行离开。
但他没有离开墓园。
在这场突然降临的恐怖里,死去的大多数人都葬在了东郊的园区里。
向工作人员打听过后,沈时安找到了孙晚和孙黎的墓碑。
孙晚和孙黎没有其他亲人在世,墓地是慈善组织捐赠的,在园区里只占了小小一个角落。
墓碑旁种着一颗石榴树,夏天枝叶郁郁葱葱的,蝉鸣阵阵。
沈时安在两人墓前静静的站了片刻,将两人的合照放在了墓碑前。
照片里的两人永远定格在了最开心的那个夏日。
“谢谢。”
沈时安淡淡道。
这场残酷的游戏里,每一个个体的死亡都是引导着他们走向最后胜利的星星。
从墓园离开,沈时安一眼就看到了盘腿坐在他车前盖上的易维安。
沈时安:“……”
易维安眼力极佳,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他,喜滋滋的朝他挥着手。
龟龟老成的叹了口气:“爸爸,龟龟终于懂了你为什么让龟龟多读些书了。”
走到车前,易维安开门见山:“你考虑好了吗?”
沈时安看了看时间,还真是特别
标准的72小时。
“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去了。”
沈时安礼貌拒绝。
他说着绕过易维安坐进车里,另一侧的车门也被拉开,易维安跟着坐了进来。
易维安双手抱胸,既郁闷又不解:“为什么?我解释的那么有诱惑力,你就一点不动心?”
“……”
沈时安很想问哪里诱惑了,但沟通成本有点太高了,而他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我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梵天不太适合我。”
沈时安说完静静的看着易维安,示意他下车。
“怎么了?”
易维安怔了怔,反应过来,系上了安全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