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手中的火把冒出呛人的烟气,熏得姜一露满眼泪光,男人在廊中踱步,脸上一半阴郁一半火光,看上去十分骇人,那狭长眼眸中凌厉无比。
“你的父亲,就是叛国之贼人,新王登基他却始终藏着前朝的画像日日参拜,这才一家被赶尽杀绝。”
“不可能。”
姜一露连忙反驳。
“不可能?”
男人转过身去,“你若能留住你的尸骨,再说可不可能。”
笑声回荡在整个牢狱内,侍卫和男人一同离开,姜一露心乱如麻,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怎现在一得知身世,便是叛国贼子的女儿。她看着四方黑暗的空间并不觉得恐怖,而是难以接受男人的话。
“姜姑娘?姜姑娘?”
一旁低沉的声音继续传来,那人见姜一露不说话,只是默默啜泣,便继续道,“姑娘莫怕,我是前朝旧臣,结识你的父亲,姜岩。”
“你认识我父亲?”
姜一露这才回应,“他真的是叛国贼吗?”
“并非。”
老者咳嗽几声,有些虚弱,“改朝换代后,你父亲依旧为新王选中在宫中作画,当时他可谓无极鼎盛,同行之内家喻户晓。可那吴生嫉妒心起,已经贵为太傅,硬要提拔自家公子吴似鸣入宫作画师。”
“吴生?”
“正是刚才那位。”
老者挪了挪身子,继续说道:“于是便诬陷令尊叛国,感怀前朝旧主,你父亲只是一介笔墨之人,根本无力与其抗争,被新王误会后四处流亡,最后也不知去向何方。”
“我父亲母亲,已经被大火烧亡。”
姜一露回答,心中恨意萌生。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