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
白夜捏着它的衣领寸忖收紧,“瘟鹏,不代表瘟疫。我也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想让瘟鹏与人族和谐共存!”
“共存?好一个共存。”
白术讽刺的看着它,眼里的怨恨仿佛要凝结成实质,平静却又暗潮汹涌。
“你的共存,就是带着我们不断逃离。”
它永远也不能共情背着自己亲人的尸体,不愿意承认它已经死去,直到它腐烂从后背滑落的感受。
也无法体会刚生下的蛋,还未孵化成雏鸟就被人族砸烂是的感受
它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族人为它背负了多少痛苦!
它只是一个铁石心肠的苦修!一个自以为是的掌权者!
“你根本不知道,我和我们的族人,在不断的迁徙中遭受了多大的痛苦!也根本不知道我们有多想要一个家!
在我最后一个亲人死在迁徙途中的时候,我就誓。
我绝不会让我的族人,再遭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我一定要为我的族人,找到永久栖息的地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让我们的后代和其他普通的妖兽一样,过上稳定安逸的生活。”
白术收起长刺,将白夜如同破麻袋一般丢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它,用最平静的话语,洞穿它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
诅咒你的长老,制成傀儡的族人,他们都是自愿的。
它们都是为了瘟鹏一族的将来甘愿赴死的。
因为白夜,必须死。”
白夜踉跄着退后了两步,不敢置信的脆弱划过眼角,随后死死的抿着鸟啄,阴翳的盯着白术。
“那你现在何不杀了我?来个痛快!”
“杀你?”
白术轻笑着将围帽再度覆盖于头上,仿佛眼前的这只乌鸦与它而言宛如尘埃,杀了它,更是脏了自己的手,“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曾经的“白夜”
二字,是瘟鹏一族的英雄,是年轻一辈的信仰。可现在的白夜,又是什么呢?
一个可有可无的妖兽罢了。
曾经瘟鹏一族最年轻的英雄白夜,已经死了。
白术包裹着黑袍的身躯在白夜面前转瞬即逝,独留下白夜一人,捂着被洞穿的胸口,咬牙切齿的看着它离去的方向。
“白术!”
你究竟在预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