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侯府很安静。
府上的人仿佛屏住呼吸一样,呼吸声都不敢出。
对长兴侯府上下来说,一柱香的时间仿佛过去了半天那么久。
“抱歉,侯爷年事已高,久经沙场留下的暗伤被昨天一撞全都复,我们无能为力,请准备后事吧。”
太医席带着沉重的语气说道。
长兴侯府的人一听,耿炳文的妻以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妇,当即就晕了过去。
“怎么会?”
耿璿等兄弟眼睛顿时就红了,身体摇摇欲坠。
他们知道耿炳文重伤,但从没有想过会因此丢了性命。
对外说重伤垂危,也只是想夸大伤情,好显示耿炳文的付出。
现在听到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他们只觉得身体摇摇欲坠,世界崩溃。
“我稍后会给侯爷扎几针,让他免于痛苦,也好清醒和你们交代后事。”
太医席叹息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长兴侯将近七十,也算是这样了。
不过对于亲人来说,生老病死却不是说的那么容易接受。
“我不信!”
耿暄怒吼,一把抓住太医席的衣裳将对方提起。
眼睛满是血丝,仿佛要吃人那么可怕。
“三弟,休得无礼,快放下席!”
耿璿带着悲痛的语气呵斥耿暄。
太医席是宫里医术最高的,他不会骗自己等人。
而且是来了五位太医。
“爹!”
耿暄松开太医手席,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席,愚弟。。。。。。”
耿璿想要为耿暄的鲁莽道歉。
不过话还没说,就被太医席伸手打断。
“老夫明白,人之常情,你们调整一下情绪就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