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夕的手上传来一阵疼痛,她本能地动了动手,清醒过来。
抬眼望去,头顶是湛蓝的天。
她横卧在一片草地上,上方是白启凑近的一张俊脸。
唉,男人长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啊。
她晃了晃脑袋,感觉着有些晕乎乎的,慢慢站起身来,茫然四顾。
头顶的天空比她之前在任何草原上见过的还蓝得深邃,周围绿树青山围绕,青松翠柏苍劲挺拔,琼草奇花各展其美,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耳边隐隐约约有阵阵吆喝声从风中传来,声音空旷,像是山谷中的回音。
左秦夕记忆终于回笼,她连问道:“丹鸟呢?”
“不知,进来时的吸力太大,应该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白启道。
“这里是哪啊?”
“应该是在岁星镜里。”
“岁星镜?那是什么地方?”
“相传是上古的上品法器,能编织幻境使人沉迷其中,不辨真假,直至湮灭。”
左秦夕闻言,头都大了。
她能跑自己书里来,就已经够梦幻了,现在又跑进一个自己这虚假世界里的虚假幻境中,倒让她生出些“庄生晓梦”
之感。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我们现在是在监兵给我们营造的幻境中还是梦里呢?”
白启道:“都有可能,我们先找找阵眼吧,无论是幻境还是梦境,你只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紧跟着我就行。”
他右指微动,将囚仙丝系在两人手腕上,自然地带着左秦夕往山外走去。
左秦夕动了动手腕,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成语:顺手牵羊。
白启目不斜视,暗中尝试催动真气。
岁星镜里果然也有禁制,无论调用他体内的真气,还是周围的灵气,都被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