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容与脂玉关系自然亲密要好,可是如今竞争这两人中唯一的名额,自然伶牙俐齿,丝毫不让。
“好了,别说了。”
谢梵烟看着脂容脂玉笑了,“都去吧,我好歹也是王府堂堂少夫人,未来王妃,如今怀孕了多带几个人进宫照应着,难道还怕被人说道么?”
她们既然不放心,自己就让她们放心,她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在淑妃眼里也会十分放心的。
只是苦了她们,怕是在皇宫里要寝食难安许久了。
晚上陈瑾瑜回来,看谢梵烟收拾齐备,微微讶异,但随即拧起的眉头就舒展了,“也好,再拖下去不是办法。”
见陈瑾瑜不反对,谢梵烟松了口气,最后一日,她不愿两个人又闹得僵了,陈瑾瑜能理解就好,日后姐姐会回来,姐姐心里的人是陈瑾瑜,不知道会不会同意自己假死脱身的法子,那样就与陈瑾瑜没关系了……
想到这里,谢梵烟又有些忧心,又责备自己,每次见姐姐总是说些有的没的的,该问正事啊,正事一个都不问,姐姐比自己聪明,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
“又呆,想什么呢?”
陈瑾瑜好笑的刮了刮谢梵烟的鼻子。
谢梵烟别过脸去,掩饰道:“我能想什么,还不是担心宫里的事,人常说深宫诡谲莫测,我自然有些怕。”
“不怕,有我。”
陈瑾瑜笑了,起身顺手拿起桌案上的笔,笑对谢梵烟道:“快来给夫君磨墨。”
“去,我还有不少要收拾的呢,你自个儿磨去。大晚上的你要写什么东西?怪费神的。”
谢梵烟嘴上说的嫌弃,还是给陈瑾瑜将灯光挑的亮了些,烛光闪闪照耀下的陈瑾瑜脸庞也熠熠生辉,谢梵烟又情不自禁的上前将墨研好。
“为夫给你画符,保命的护身符。”
陈瑾瑜看见谢梵烟动作,嘴角的笑容勾的更深,笑意却未达到眼底,眼里有几分忧虑。
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晒了晒,等墨痕干了,递给谢梵烟。
“这是什么?”
谢梵烟看的好奇,一面问着一面打开,里面内容很简单。
“求助,梨花宫,霍昭仪。传讯,西直门的于侍卫。”
谢梵烟慢慢的念出声,然后抬头,带着几分疑惑,“这都是你的人?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这么不相信为夫?”
陈瑾瑜笑着又伸出一根手指要去点谢梵烟的脑袋,谢梵烟下意识的将头偏开。
陈瑾瑜手停住了,一瞬又若无其事的缩回去,只是眉间带了几分漠意:“你记得就好,这纸收好,莫要被别人看见,凡事都要小心,小心为上。”
谢梵烟察觉到陈瑾瑜变化,内心微微酸楚,可是又如何告诉他这具身体的秘密那,只能与他一般若无其事。
晚上,躺在榻上,谢梵烟忽然对陈瑾瑜道:“你睡了么?”
“还没,你怎么也没睡着?可是担心入宫?”
陈瑾瑜迅回答,谢梵烟还听到他翻身的声音。
“不,我担心你。”
谢梵烟也转过身,两个人面对面着。
“傻子,你又担心我做什么。”
陈瑾瑜笑,洁白如瓷的牙齿在朦胧的月光下一晃,谢梵烟的心也是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