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欢喜却这样深刻复杂,这样真实不容被反驳。
用这样不容拒绝的方式,根植在了我的内心。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不想再去惊动所谓爱情,若无爱情故,无忧亦无怖。
只有这样,才能去做一个内心强大的人。
明明早已选择的道路。明明早已决定的事情,为何仿佛如那日失控的马车一般,总有着失去控制四分五裂非死即伤的可能。
感觉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堪堪停步。听到一声“少夫人。”
叹息般的声音,谢梵烟抬头撞到了一双漆黑的眸里。
漆黑,宛如没有光明,宛如泥潭诱人深陷。
“司徒琰。”
谢梵烟后退两步。
“少夫人有了身子,怎么还在府里乱跑,也不当心一些。若是你们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你们,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谢梵烟一下子听懂,下意识的捂住肚子,心内更加迷惘。
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少夫人怎么了?感觉失魂落魄。”
司徒琰注意到谢梵烟有些失神的眼和苍白的脸,不由得走近一步,略带关心的问道。
“没怎么,只是睡不着,想走一走,可能走的太快了,我这就回去。”
戏还未完,自己还不能退场,只能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继续和那人将这台戏唱下去。
谢梵烟一下子清醒。
“不着急回去。”
司徒琰开口挽留,“若是少夫人心情不好,不如和我去取琴,刚买的一把价格不菲的好琴,不会再断弦,可以让少夫人听我弹奏一曲,解解烦忧。”
听琴么?
谢梵烟摇头拒绝,尽管喜爱琴曲的她这时候真的渴望能够有一曲子奏起,免去她的烦忧,免去她的苦恼,可是理智还是让她摇头拒绝。
这样的夜深人静,自己不该和司徒琰去取琴,听琴。
就像是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跑出来一般。
这与结伴出游不同,这与偶遇散步不同。
这是真正的,男女私会了。
“我要回去了,走得这么远,爷在房里应该会担心。”
唤出“爷”
这个字,谢梵烟微微颤,心里也颤。
司徒琰假意未曾听到,“也好,那我送少夫人回去。”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找到。”
谢梵烟下意识的想要拒绝,拒绝一切温暖和靠近,将自己的一颗心永久的封闭。
“这么晚了,少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心中不安,我心内已将夫人看做老友,难道夫人何苦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