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磨平整的铜镜就这样凹了一角。
直到这么多年过去,这面铜镜依旧没有更换过。
庄媱垂下眼眸。
果然在这个家里,就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如果不是为了弟弟,若不是母亲还在这里,可能她早已和这个家断绝了关系,根本不会再回来。
庄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张脸已然和记忆中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眼神坚毅,面容坚定无比。
她将自己身上的瑕青宗弟子道袍整理一番,走出了门。
庄兹山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面前是摆好的茶点,看着庄媱跟着丫鬟而来,他总算这一刻,露出了笑脸。
“媱儿,来,喝点茶。”
庄媱依言坐下。
庄兹山见她如此乖巧,昨天的不顺心也消散了一些。
为她斟了一杯茶,他现她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瑕青宗弟子道袍,庄兹山皱紧了眉头:“我叫人给你送去了衣服,怎么没穿?”
庄媱盯着桌上茶杯氤氲气体:“女儿觉得这身衣服很好,并无不妥。”
看着一脸倔强的庄媱,庄兹山只觉得烦闷无比,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马氏,从而觉得无比恶心!
“父亲,你叫女儿来,不是为了说母亲的事情吗?”
庄兹山收起笑,面无表情:“没错。昨天荣儿也跟我说了,他已经将那件事情告诉你了。”
“所以,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要被移出家族墓地?”
庄兹山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就如荣儿说的那样,她与别人有染!就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离开我家族墓地!”
“不可能!”
庄媱愤怒,母亲那样温柔知礼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证据呢?不会没有证据,就胡乱定下我娘的罪过吧?!”
见她不相信,庄兹山冷笑一声。
“想要证据?证据就是你那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