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块,分四份,一家一百一十五,照例没有陈长海。
陈长江家又拿出二十五块钱买那间房,这钱没分,给了哭的快厥过去的陈老太。
算孝心吧!
又定下一家一年给老两口五块钱,三十斤粗粮,五斤细粮。
没有钱就多给粮。
哦,这回有陈长海的。
赵家老两口看闺女没吃亏,也没留饭,背着手走了。
看完事了,陈老头一蹦三尺高,“快点,快点杀鸡,鸡大腿别剁碎,给我留一个整的啊!
这样吃起来过瘾。”
至于丢了钱,吃不下,不存在的,反正找不回来。
陈长河无奈抓鸡。
吴芬芳大脸盘子从杖杆那头鬼鬼祟祟探过来,一脸八卦,“分家了?”
“分多少钱?”
“你娘咋哭了,是不是打起来了?”
陈长河:“……!!!”
一个中午,老陈家分家,老陈家丢了钱的事儿,以迅雷之势传遍了整个大队。
有羡慕的,有唏嘘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还有人化身公安,想找出那笔钱去哪了的。
有人说是陈老太藏了起来。
但大部分人倾向陈长海给顺走了。
一个个表情丰富,语气夸张,唾沫横飞,把陈长海讲究的脸烧。
下午上工,一帮老娘们看见陈家人就一窝蜂涌了过来。
有的大娘鞋都跑掉了,七嘴八舌问,“钱真丢了?真丢那老鼻子钱啊?
哎呦喂,我们全家挣几十年也攒不下!
这能买多少东西,买多少肉!
陈老太这个败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