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坐着的语文老师抄起抱枕就砸了过去。
大家哄笑一片,温北也牵着嘴角,举杯道:“来晚了,自罚三杯。”
他喝完酒,挑了个离言何最远的位置坐下了。
几个相熟的朋友面面相觑,无声用眼神交流。
[这俩咋了?]
[我不造啊]
[之前关系不是最好吗?吵架了?]
[真不造啊]
[咋整]
[……不造啊]
全场静默几秒,又开始热热闹闹的点菜,都强迫自己无视那诡异的气氛。
言何很有先见之明的点了几份醒酒汤。
酒过三巡,已经有酒量差的开始说胡话了,大家都多年未见,絮叨着各自的所见所闻。
言何很安静,表面上在听彭古山吐槽实习工作的同事,实际眼睛一直若即若离地盯着温北。
对方一动,他就跟着眨眨眼。
不多时,温北起身说去趟卫生间,言何耐心的等了半分钟,这才跟了出去。
卫生间没人,言何爬上台阶,来到吧台。
暴雨过后,空气清,两人靠着围栏低声聊天。
“……”
“你既然知道别人都有,就完全可以找别人要。”
温北收回压在栏杆上的手臂,语气随意地回话:“在这里假惺惺的装什么念念不忘。”
“我只是怕打扰你。”
言何沉默片刻,苦笑道:“毕竟你已经拒绝过我了,不是吗。”
“……”
“南南。”
言何想了想,说:“我为十八岁那年的鲁莽道歉,我不该在未来尚不确定时向你表白。现在我们继续当朋友,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