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婷皱着眉,想说什么,却始终没开口。
钟文姝没那么多顾虑,想什么就说什么:
“那您就别管他们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主意大就等他们自己过呗。”
越说越激动,“反正他们那么能耐,也别住家里了,自己找房子住,自己儿子自己带!”
看着小闺女这副恨不得替自己冲锋陷阵的模样,钟母心情都舒畅不少,笑骂了声:“净胡说。”
“我哪里是胡说了?本来就是,妈妈您不能心软,要不然钟文东不得上天啊!”
“那是你大哥!别钟文东钟文东得叫。”
钟母话虽这么说,责怪意味却是没有。
“那也得妈妈您认这个儿子不是?您要是不认我也不认,反正我只喜欢妈妈喜欢的人。”
钟文姝最是知道怎么哄妈妈开心,但说得也是真心话。
她毛病太多,就连贺实她都不敢大言不惭说能纵容她一辈子,但是妈妈能。
因为妈妈是妈妈,所以妈妈能。
“其实你们大哥说的也对,是我管太多。”
笑过之后,钟母开口的话又多了几分叹息,“你们大哥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了,是个大人了,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儿,到底是我放不下心,失了边界。”
当妈的不就是这样,什么都想管一管,就怕孩子吃了亏。
更何况那是她第一个孩子,初为人母的喜悦她还记得,可转眼间孩子已经长到不需要她的年纪了,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难受。
“妈,大哥他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不会说话,我这就去胡同口等我爸,等我爸回来让他抽大哥一顿。”
习惯了当和事佬,钟文婷就是这样。
钟文姝这个时候举起了小手,笑眯眯道:“咳咳咳,姝姝我来说两句啊!”
钟文婷眼皮一跳,抢先开口:“你想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