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被那声生疏的“陛下”
所刺到。
齐珩未料到她还未寝,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茫然道:“我,我想看看你。”
“看我?陛下是想看我如何生不如死吗?”
江锦书淡笑道。
“晚晚,我没”
齐珩面上一慌。
“陛下。”
江锦书急声打断,“请不要唤妾的小字。”
“妾的小字,唯有妾的双亲、兄长、挚交,还有夫君,可唤。”
“您,又与他们其中的哪一个,沾边呢?”
江锦书笑笑道。
只是那笑容带了些玉石俱焚的意味来,齐珩有些心惧。
“锦书,我,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好,那你说罢。”
齐珩认命般地阖上双眼。
他说不出来,也不能说。
“说啊。”
“皇帝陛下,您说啊。”
“说啊!”
江锦书声音兀地尖锐起来。
“你说不出来的。”
“因为你有愧。”
“齐珩,为什么,为什么伤我最深的,会是你呢?又为什么,要在我最爱你的时候,伤我呢?”
江锦书轻声道。
如泣血般,声声入血肉,声声剥人骨。
她知道,齐珩听不得这些话。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齐珩对她有愧。
这辈子他都是欠她的。
“锦书,我真的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