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
他喊道。
“唔?”
谢欢转头看去,见是薛时堰脸上便是灿烂的笑意:“你怎地又来了,最近不是忙着筹备祭天大典?已经都准备好了?”
大珉皇室每年都要举办祭天大典,表达对天神的敬畏感恩,以及祈求国家安宁与丰收。每一任帝王都对此很是重视,祭天大典的过程很是庄重复杂,每年都是由礼部尚书监管筹备。
而今年薛时堰也要帮着监管,以防出错。
“嗯,快了。”
他走到谢欢跟前,将谢欢落在耳边的丝往后拢了拢,心不在焉道:“待回了刑部,好生待在密卷阁,别跟齐磊他们厮混。”
“你这说得什么话!”
谢欢翻了个白眼,不满道:“什么叫厮混,那叫在为民除害!况且大夫不都说了我已经好全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说着谢欢便想拍拍自己的胸口,给薛时堰证明一番,他的伤口都愈合了,还怕什么。
结果被薛时堰握着手腕拦了下来。
“别闹。”
薛时堰看着谢欢的脸,带着薄茧的手指从手腕滑到手掌,在谢欢软嫩的掌心捏了捏,轻声道:
“伤好了也多注意些,你别忘了之前在床上躺了多久。”
直至今日,薛时堰也不愿回忆起当日看着谢欢跪坐在血泊中的画面。
掌心酥酥麻麻的痒意蔓延至脊背,喉咙不自觉的滚动,谢欢看着薛时堰严肃的眉眼,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即便他已经习惯了薛时堰时不时的触碰,但两个大男人捏手也太怪了吧。
“哈呀~”
谢欢抽出手来,放在唇边佯装打哈欠。
打完哈欠后,他将被捏的那只手放在规矩的放在腿上,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好好自己,反倒你别被太子那边的人抓了把柄。”
“杜宁生乃是太子的人,而礼部尚书是他祖父,你小心别被他暗中使了绊子才是。”
“嗯。”
掌心空了下来,但却似乎还残留着谢欢柔软指尖的余温,薛时堰捏了捏手,道:“我心中有数。”
又是这句话。
谢欢怀疑的看着薛时堰,每当薛时堰说出这句话时,谢欢觉得总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会生。
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