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死死抱住玄凌的手臂,将整个身子贴上去。
感受到对方试图抽手的动作,阮凝暗中使了十成力气,甚至得寸进尺地将头靠在他肩上。
“才分开这么一会儿,我就想你想得紧呢。“她仰起脸,故意提高声调,“你呢?有没有想我?“
玄凌的目光却越过她,牢牢锁在阮芙身上。他刚张开嘴,就见阮芙睫毛轻颤两下,像受惊的蝶翼。
“姐姐我想起来,我还有东西没收拾,我先回去一趟。”
阮芙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等玄凌反应,她已经转身跑开。
看着阮芙逐渐消失的背影,玄凌的心也瞬间坠入谷底,她竟避他如蛇蝎,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玄凌拧着眉头,随后转身用力的将自己手臂抽了出来,下一秒巨大的龙尾闪现,几乎是瞬间缠绕住了阮凝的腰肢,将她高高举起。
他那双青眸里是比往日更加冰凉晦暗的幽色。
阮凝心里一慌,下意识伸出手拍打着他粗壮的龙尾,“玄凌你这是要干嘛?你你快放开我。”
龙尾非但没松,反而缠得更紧。玄凌仰头看着这个满脸惊恐的雌性,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究竟想干什么?“
阮凝一怔,睫毛微微颤动,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避免和玄凌视线相撞。
随后她慢悠悠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
玄凌玄凌冷笑,突然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昨天的药,是你下的。”
听到玄凌的质问,阮凝立马眼眶蓄满了泪珠,几乎下一秒就要从眼角滚落。
阮凝眉头低垂,咬着唇瓣,摇头,“不是我,玄凌你怎么能够这样想我?”
她声音发颤,“我昨日可在洞穴中整整昏睡了一夜。”
“昏睡?“玄凌手上力道加重,“是我亲手把你打晕的。“
他轻而易举的戳穿了阮凝的谎言。
可惜阮凝并不打算承认,无论如何这件事她都要咬死不承认。
她急中生智,于是在下一次抬眸的时候,她噙着眼泪追问,“既然你说是你打晕我的,那你呢?你昨晚去哪了?”
“我”
玄凌一时有些垭口无言,如果他提起阮芙,那么一定会给她带来祸端。
他轻咳两声:“酋廿发现异常,给我解了药。”
酋廿。
阮凝心里恶狠狠的记了他一笔,但嘴上依旧辩驳道,“他说你就信吗?也许他只是碰巧遇见了昏睡的你,凑巧带回去而已。”
“总之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阮凝一字一句的说道。
假若昨天她得逞了,那哪怕玄凌逼问她也会承认,毕竟以她的体质一定会有孕,到时候母凭子贵。
可现在没有,她要是承认了就真的完了。
玄凌与阮凝对视了许久,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在脖间力量猛的一轻的那一瞬间,阮凝便立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余光却始终小心的留意着玄凌表情。
许久后,玄凌松开了那原本缠绕在她腰间的龙尾。
“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这婚约无论如何我都要解除。”
玄凌冷冷的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看着玄凌离去的背影,阮凝攥紧了裙摆。精心设计的局就这么破了,还平白惹了一身腥。她狠狠咬破嘴唇,铁锈味在口中蔓延。